谢永新的事在谢氏看来是私务,但在天京是重罪。
官兵抓人几次无功而返,连谢永新府上的下人都敢轰官兵出府。
顺天府缉拿失败,就直接上报给谢集。
谢集派兵将谢永新抓进顺天府,结果谢永新母亲找门客出计,借晋律为口,以当事人不可亲案,恐徇私为由,令海允无法亲自审判玷、污、自己妻女的罪人。
谢永新当天还被人出钱保回府。
一想到畜生此时在家吃香喝辣,无所畏惧。
海允无处伸冤,他气愤之下,当晚在书房上吊,幸亏下人救了才捡回条命。
此事传遍半个天京,天京官员皆不敢插手,唯有往日受海允惠的百姓在公堂为他击鼓鸣冤,一度聚有千民为他请愿。
谢集没想到案子如此棘手,亏他向大元帅保证会处理的好看。
结果被现实打脸!
“你快给我出个主意。”
吴秋提醒他:“将军,清官难断家务事,公堂断案可不是战场,以杀之为快,而是讲究人证物证。”
“另外此案越拖对您越不利。”
谢集顿皮子一跳:“我自称儒将已久,大元帅又寄我厚望,我岂能让她失望。”
“况且我已保证,说出的话早覆水难收。”
吴秋道:“将军以某之见,你不如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估计看我笑话的人不少,此刻退必会自乱阵脚。”谢集摇头道。
这件案子还关乎他的面子,他可不想让谢广逮着机会取笑他。
吴秋出主意:“某听说海允之妻乃先后挚友,挚友之子,想必旧友后代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谢集道:“大晋名亡虽短,若说先皇后。。。”或许猜到谁,他脸色一沉:“本将军宁希望四皇子醒来帮我,非不得已,我是不想求。。。夫人的。”
先后之子有两位,一位四皇子,另一位正是和元帅同床共枕的女人。
吴秋道:“处理完案子不就好?将军再犹豫,某怕谢永新在族内的七叔,会从南域过来保他,到时谢氏本祠牵进案子,您将无权代理,案子再转回谢帅手里。谢帅也许很快断案,但您的话。。。。”
不言而喻。到时候谢集在谢兰芝面前哪还有脸。
此事绝不能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谢集道:“我即刻传信。”
一封属于右将军请信入兰章宫,谢氏掌官不敢拦截直接上报兰章宫。
兰章宫。
小秀将信交到司栖佟手里。
司栖佟阅完信对跪在地上的小秀道:“元帅中午过来,让她不用再等我,也不要耽误用膳。”
小秀欲言又止道:“殿下。”
司栖佟道:“案子好处理,但架不过罪人势大,否则右将军也不会请我出面。”
“七叔昨晚的信是婢子擅作主张呈给谢帅。”小秀自责道:“这本是海大人向您的,婢子怕。。。。”
“怕我因干涉前政让元帅不喜?”司栖佟招手。
她将从小长大的宫女拉到起身:“不必担心,她对我很好。同样海大人的案子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昨晚她就料到案子不会那么简单。
晋宫殿门,一顶藏青色轿子由谢尚光护送,门卫见小将军在守着,就猜里面是非富即贵之人。
门卫检查好通行令牌,省去余下程序直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