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说道,“将军乃是有功之人,今日却遭如此处置,我等甚是不服!”。
又有人附和道,“张副将所说极是,主公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将军,若不是众人求情,恐怕今日已经身异处,纵使那高飞不杀将军,亦要立下什么三天破彭城的军令状,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依照我等之看,高飞还是想要杀将军!”。
华雄陡然转头,怒喝道,“主公之名讳,也是你们可以叫的吗?”。
那五人大惊,纷纷说道,“高飞……主公待将军如沟渠,将军何必再以本心向明月!”。
华雄神思飞转,便犹豫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华雄为一将之臣,又能如何?”。
这个时候,那张副将倒是说道,“我见将军受不平之待,心中愤恨,如此主公,不伺候也罢!”。
华雄闻言,倒是一惊,左右四顾,便说道,“这等叛逆之话,不可轻说,小心隔墙有耳!”。
那张副将,亦有谨慎之色,便走出营帐,又察看了一番,方才走回来,乃凑到华雄的耳边上说道,“我与那彭城太守臧霸倒是同乡,颇有情谊,若是将军有意,末将可以代为穿引!”。
华雄试探性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投靠吕布?”。
张副将称是,“高飞待将军不仁,将军何必待其有意,而且凭借将军一身本领,到哪里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而且此刻,那吕布正是用人之时,若是将军能够倒戈一击,那时候在吕布处,必然风光无限!”。
其余的四人都以为张副将言之有理,而华雄倒是显得颇为犹豫,毕竟背主之事,他还做不来!
张副将见华雄已有犹豫,便说道,“将军立下军令状,乃言三日之内必破彭城,可是那高飞却重打将军一百打棍,已然伤筋动骨,寻常人百天难以愈,将军又有何能再去破彭城,这分明就是高飞想要逼死将军,与其引颈受戮,不如绝地反击!”。
华雄思虑再三,方才说道,“恳请张副将引荐于彭城臧霸,说是华雄愿意反戈一击!”。
张副将称笑,便道,“将军举足轻重,高飞失将军,便是最大的失败!”。
华雄脸色阴晴不定,似有坚韧!
话说两头,那张副将从华雄的营帐而出,便钻入角落里,见得无人之时,便偷出营地,奔上鸡岭山,疾驰而走,两个时辰之后,那张副将已然入得彭城之内,往见一人!
张副将所见之人正是彭城太守兼守将臧霸,张副将见到臧霸,便拜到,“张三见过臧将军!”。
臧霸知道张三前来,必有消息,便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亲自来彭城相见,行事要谨之又谨,慎之又慎!怎可如此冒失!”。
张三称道,“从营帐出来之刻,已然观察,确无人现,而且张三此番前来,乃是有要紧事与将军言说!”。
“哦?”,臧霸倒是略有疑色,“什么大事?倒要说来听听!”。
张三把今夜在营地里生的事情向臧霸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乃说道,“高飞大将华雄,已然心生叛意,当与将军里应外合,共谋大事!”。
臧霸反问张三一句,“都是你亲眼所见?”。
张三点头,“全军尽知,高飞欲立军法,便要杀大将华雄,言之凿凿,若不是众人求情,那华雄此刻早就成了阎王殿上的野鬼了!”。
臧霸思虑不已,又问道,“华雄因为巡查不力,便要被高飞枭,未免……”。
张三乃说道,“那可是军中的一半粮草,谁人不会怒火鼎盛,而今之势,高飞已失粮草一半,又叛大将一员,定是将军取胜之机!”。
臧霸倒是说道,“此事我已经有谋算,你却回到营中,有什么消息,我再传信于你!”。
这张三本就是个聪明伶俐之人,乃与臧霸有同乡之谊,数月之前,臧霸便与这张三私自联系,许下好处,所以这张三便开始为臧霸卖命,之前一直为徐州方面打探许都之内的消息,而不曾想这个高飞竟然起兵来攻徐州,正好这张三亦随军而行,正好为大用!
张三翻身出彭城,便上了鸡鸭岭山,继而见得营地无人之时,便回到大军军帐之内,佯装睡意!
经过一场大火的折腾,时间已至下半夜丑时,而在一处营帐之内,一个病怏怏之人倒是没有睡下,忍住咳声,立在一处阴影里,见得营帐之外乃有一人翻身而入,方才略带笑意,似乎一切尽在这人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