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没有听清,把喧嚣的雨声关在窗外,转回身来,继续被雷声打断的谈话。
“张大人,你刚刚所说的,我没有听明白,能否麻烦你再说一遍?”
张涵无语了,不过对于北海相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的事。上一次,张角造反,结果济南唐周出首告变,提供了一份详细的名册,青州黄巾未等起事便被镇压了。这一次,青州黄巾造反,又一黄巾高层叛变。再次提供了一份详细的名册,以供镇压……咳。这事是有点巧。
“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张涵只好重复了一遍。这一回,则是一个在伟大领柚灵帝的感招下翻然悔悟的黄巾好青年地故事。
北海相的脸色很是古怪,在伟大领柚地治理下,大汉国四处起火、八面冒烟,感招个鬼——张涵话中的戏谑之意,他是听地出来的。当场驳斥吧,张涵一直在夸灵帝,不驳斥吧。怎么听这话都与灵帝不贴边。
北海相索性抛开细枝末节。只关注其中的重点。这样的事情尽管很离奇,但是,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北海相也只好感叹,自己没有张涵的狗屎运,积极主动要求参与到其中……
不过,北海相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张大人,乌桓人已经退走了,郡国兵何时能够返回?”
去年八月,乌桓峭王部侵入冀州,攻掠禹国的时候,张涵调集了各郡国兵,以备万一。时至今日已经将快一年了,啃王部也有四个月没有犯境劫掠了,有消息说,乌桓人已经返回了边郡。所以,北海相的这个要求很合理。
“好吧!”
张涵爽快的答应下来,在郡国兵整训期间,张涵像以往一样——上午整力郡国兵,下午处理公文,晚上给军官们讲课,夜里有时就睡在了军营之中。军队地训练艰苦,伙食丰盛。经过这一年地整刊,这些郡国兵张涵不敢说如臂使指,但指挥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了。需要的时候,张涵相信,这些郡国兵会更愿意跟随自己。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张涵也毋须再留下郡国兵了。
“不过,为避免打草惊蛇,还要等黄巾之事以后,再返回……”
“那是当然!”
北海相不是不明大体的人,此刻黄巾必然紧盯着郡国兵的一举一动,确实不方便有大动作。
每年八月,刺史巡行所部郡国,录囚徒,考殿最,为明年年初诣京都奏事做准备。这是刺史的基本职责。
为了不了起黄巾的怀疑,张涵辈作对黄巾的举措毫不知情。于八月初,离开了临淄,开始巡行。当然,为了防止黄巾的斩首行动,张涵除了随身携带了两百亲兵,还全面提高了麻雀的整戒级别,并在沿途安排好接应兵力。
拿捏好时间,张涵恰好在八月十日抵达了剧县,这回事关重大,张涵总要与北海相当面说清楚,才能放心。当然,对其他太守国相,张涵也亲笔写了书信,并派遣从事与之勾通。
中平五年,八月十六日。
宋开清板着张脸,快步走过里门,没有像往常那样与陈监门打招呼。陈监门有点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知道老宋怎么了,如此忧心忡忡的。还真别说,宋开清心里还真有事。自从家里悄悄住进了那几十号,宋开清的心就一直悬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话如何,宋开清心里也没底。中黄太乙侧是很灵验,但苍天也不是吃素的,黄天能不能立,宋开清也是忐忑。无论如何,造反是要掉脑袋的。甲子年天下没能大吉,大贤良师张角却是完蛋大吉了……
意识到自己的不敬,宋开清默默向中黄太乙祈祷了两句,就又重新盘算开了,他心里有鬼,闻知县里有事找他,虽然这也是常有的事,他却总是不能心安。剧县是北海国治所,县城比较大,宋开清一路琢磨,恍惚间,听见有人与他打招呼。宋开清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县衙门口。
“宜春里里正宋开清,拜见大人!”
整理好衣服,宋开清也定好了神,一进门朗声报名,先做了个大揖。
“你就是宋开清吗?”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按照大汉国的习惯,直呼其名,是极为无礼的,跟骂人差不多少。宋开清只觉得一颗心坠了下去,但人老成精,他还存着万一的侥幸心理,抬头怒目而视,趁机打量堂中,亢声说道:
“在下正是宋开清,却不知大人何以如此无礼?”
心虚气短,宋开清声音很大。却少了三分底气。
“呵呵,你是宋开清就好。人都齐了,那就开始吧!”
县长笑笑。也不理会他,坐在一侧的县丞起身喝道:
“查宋开清、高路平、孙中明等勾结黄巾,图谋不轨,给我拿下!”
“大人……”
宋开清立马慌了,心底的秘密猛地被人揭穿,他浑身颤抖。几乎摊在那里。高路平是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见势不妙,还想反抗。但早就准备好了。没等他动手,身后两人飞起一脚,就踹在他膝弯上了。一下就将他踹倒在地。几个人一拥而上,就给按在地上了。
官吏这里平平稳稳地拿下了,军中确是见了血。不过,黄巾在军中的势力本来就弱,又没防备,一切反抗都是徒劳,郡兵只有三人受了伤。
“人都抓住了?”
“嗯,九个郡国兵,四十七个青壮……”
孙成良神色不动,一摆手,低声命令道:“杀了!全杀了!”
“都尉,只有十一个是名单上的……是!”
孙成良一瞪眼睛,原老七立刻改了口。
“去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