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来打听柳飞的住处的?
哼!我文玉才不会出卖朋友,有本事自己查去!你是王爷本事应该很大吧!天天屁股后跟着一大群人又不是吃干饭的!想来我这儿打听,没门!
文玉气得早饭也没吃,更难堪的是无法面对赵家的人。
尽管明知道赵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好奇,可是文玉该如何解释王爷一大早的杀上门来?如果实话实说,必然会牵扯到柳飞,自己又如何交代和柳飞的关系?说自己和一个官府捉拿的大盗关系密切,说不定吓到了赵家,自己连安身之所也没有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文玉又不想撒谎骗师傅,可是自己打了王爷,不知道会不会给赵家带来灾难?文玉纠结的不得了,想了想还是应该解释一下。
趁着大堂里没了病人,文玉来到赵大夫面前,期期艾艾的说:“师傅,那个……今日之事…。。”,顿了顿还是不知道如何措辞才得当,只好说:“师傅放心,静安王爷不会找回春堂的麻烦的。”
赵世贞大夫慈祥的看着文玉,安慰道:“今日的事只怕你受惊了吧。静安王爷在京城并无恶名,不会胡来的。”
文玉终于放下心来。可是一大早就出了这种事,文玉心中郁闷的要死,一上午魂不守舍,心中更是把苏离净骂了千遍万遍。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饭时分,文玉对赵大夫说:“师傅,文玉想去街市上采买,下午请允许文玉告假。”
赵大夫估计文玉是想出去散散心,很体贴的就答应了:“去吧,早去早回。”
女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的发泄和转移方法就是疯狂购物,文玉也不例外。文玉回到小院,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五百两银票,那还是从王府得来的诊金。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文玉也没有什么心情,逛街连个伴儿也没有,你想想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不过我们文玉是最会自我开解的,想着这是王府得来的银子,文玉就感觉这钱花起来就像是在花那个混蛋的钱,花光、花光、我要花光……。文玉心中高喊着。
果然,随着银子越来越少,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我们文玉小姐的心情就慢慢的好起来了!
今天主要是给赵家买东西,文玉的师傅、赵夫人、赵家的如夫人、赵家的小姐们、赵家的少爷们,总之,今天文玉是要给师傅一家子每人买上一件东西。
文玉本就是个大方的人,师傅对自己很好,本来就应该好好谢谢师傅一家。今天苏离净一闹,让文玉感觉欠赵家更多,总之今天的文玉是发泄式购物,所以这刚逛了两条街,五百两银子居然就所剩无几了。
文玉看看自己,怀里抱着、手中提着,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而且赵家的每个人都照顾到了,当然给自己也买了不少,打道回府!
文玉站在路边,正等着打的,就是要雇一辆马车啦,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男人的声音:“娴儿、是娴儿么?”
文玉一愣,这是在叫自己么?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一回头,看见一个清秀、英俊的身着青衣的年轻公子,此时正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啊,韩子度!文玉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心中一喜,也很高兴的说:“韩子度,是你啊!”
韩子度很体贴的接过文玉手中的大包小包,交给身后跟着的张成和张功,兴奋的说:“没想到你到京城来了,我派人四处打听,都没有找到你。”
文玉看着韩子度的面色,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苍白,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清瘦,但是精神很好。不由得问道:“你的病已经痊愈了吧?”
韩子度看到文玉这么关心自己,更是高兴,同时也很感激,一把握住文玉的手说:“大夫说了,我的病完全好了,这多亏你让人送来的药。说来奇怪,那些大夫都不认识你的那些药呢。”
文玉正要说话,身后的张成说:“少爷,你和娴儿姑娘好久不见,不如我们到铺子里去……”
韩子度突然露出腼腆的笑容,对着文玉说:“你看我只顾着高兴了,怎么能站在路边说话呢。到铺子去吧,就在前面不远处。”
文玉说:“你家在京城有铺面么?”
韩子度有些骄傲的说:“你忘了?咱们韩家布庄在京城有两家分店,一家在朱雀大街,还有一家就在这青龙大街上。上个月还在这里买了宅子了呢。”
原来韩家布庄在京城开有两家分店,韩子度此次就是来招呼生意的。以前因为年龄小、身体又不好,韩夫人也不让他打理生意;现在韩子度已经过了十五岁,而且身体也完全不像以前老是病恹恹的,所以这才让张成、张功两人陪着来京城管理自家的生意。
当然韩夫人还有一个心思,达官贵人、巨贾豪富在京城那是数不胜数,让韩子度见见世面,为以后能在京城攀上一门理想的亲事做铺垫。所以此次还在京城买下了家宅,就是想让韩子度在京城常住的。
几人很快来到韩家的布庄,文玉抬头看看牌匾,只见上面写着“锦绣布庄”,原来这就是韩家开的,这锦绣布庄在京城也算有点名气。
里面的规模很大,顾客不少,男女老少的很是热闹。店里既有布匹,也有成衣,听韩子度说布庄下面还有一个绣坊呢,主要是为了成衣的制作和刺绣,所以看来韩家的生意还是很大的。
里面的掌柜看着韩子度去而复返,又带来一个姑娘,赶紧迎上前来招呼:“少爷。”
韩子度说:“嗯。准备好茶,送到后堂。”颇有大少爷的风范。
两人在后堂坐定,互相说了别后的情景,韩子度对娴儿的医术很是怀疑,更对娴儿敢去王府治疗世子吃惊不小,虽然他知道娴儿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韩子度迟疑的叫道:“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