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顺手刺死了一个敌兵,提起马缰直奔苏离净,苏离净冲着苏山、苏水一挥手,大喝一声“走!”
几人冲出混乱的战场,直朝着天启的营地飞奔而去!
习远和军师几人坐在中军大帐中,正在等前来报信的传令兵,没等到前线的消息,却听到连番巨大的响声,几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东西?为何有这么大的声音?
习远心中非常不安,命令士兵道:“牵马来!”把兵符放入怀中,自己动手穿上披挂,就要到战场上去!众人大惊,大将军如何能亲自上阵杀敌!万一有个闪失,天启大军群龙无首,此战必败!
正在此时,只听得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帐篷震得乱颤,难道敌军已经来到营帐了?
众人冲出营帐,只见四处浓烟滚滚、烈火熊熊、爆炸声四起,大家正在吃惊,正好碰到前来报信的传令兵,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将军,不、不好了,月照国用了新兵器,我军伤亡惨重。”
习远大手一挥,说:“传令下去,鸣金收兵!”说完自己跃上战马,手提宝剑就冲杀上前,众人只好紧跟其后,一路冲杀,只见月照国的几百士兵已经把整个营地都点着了,四处是杀声震天、到处是碎尸残骸!
苏离净抓住一个天启士兵,逼问出大将军的中军大帐,和柳飞二人一路砍杀,终于来到习远的大帐前,只见中军大帐和一般士兵的营帐并无二致,心中怀疑刚才的那个士兵撒谎。不过既然来了,是不是都要进去看看!
二人一踏进营帐,苏离净心中了然!此处必是天启国的中军大帐,只见正对着帐门的帐幕上挂着一幅月照国边城的地图,帐内放着几把矮凳,必是商议军情时所用,前面一张高高的桌案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上面摆着几份战况兵报,苏离净翻了翻,没有什么价值。身后一张大床,床上摆着几本书,苏离净仔细一看,最上面的一本赫然就是父王的兵书《守城录》!苏离净大喜,上前一步用手拿起,下面正是父王的手札!
苏离净此喜非轻,自己当日的判断果然不错,兵书正是天启国盗走!今日天缘巧合,竟然让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们找回来了!苏离净心中激动,把书和手札仔细的折叠好放到怀中,对柳飞说:“走!”
二人冲出大帐,只听得外面仍然是杀声震天,虽然天启国已经鸣金收兵,月照国此次是志在必得,所有城中大军全部出动,直杀得天启溃不成军!
苏离净二人骑着战马,迎着天启的败军一路砍杀,两人身上均是血迹斑斑,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
正在此时,苏离净二人突然看见一个身穿将服之人,在十几个侍卫的追随下,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苏离净心中一动,难道此人正是习远不成?!
只见此人三十多岁年纪、身穿高大、右手持剑、身背长弓、腰缠银鞭,根据以往探子的回报,天启国习远大将军正是如此打扮!
当下苏离净冲着柳飞、苏水、苏山大喊一声:“随我来!”
柳飞三人摆脱纠缠,看到苏离净朝着不远处的十几个人追去,心中大骇,喊道“危险!”
再往前追,万一赶上天启的大队人马,几人就太危险了!
习远几人杀到前方,发现天启大军已经后撤,随后跟来,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月照国的炸弹威力太大,此战天启大败已成定局。习远无心恋战,率领着一干侍卫也追随着大军后撤。正在仓皇逃命,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吼:“败军之将,哪里逃!”
习远闻言,回头望去,苏离净领着三人正朝着自己追来!
习远大怒:苏离净!区区四人,就想要自己的命,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到眼里了!当下停下马来。
身旁的副将和侍卫们齐呼:“将军!”
一名副将说:“大将军,我们好不容易逃脱月照国大军追杀,只要把他们引到后方即可击杀。何必在这里与他们厮杀,万一对方大队人马赶到,再想脱身实为不易。”
习远看着愈来愈近的苏离净,恨恨的说:“是苏离净来了,我今日必要与其一战,为副将报仇!”
话音未落,苏离净赶到,二人也不答话,直接厮杀在一起!柳飞三人和习远的侍卫们也相互的缠斗在了一起!
苏离净心中一动,这习远的身手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和自己交过手似的?前几日城墙之上?触到自己怀中的兵书,又想到王府中的盗书人,苏离净心中疑惑,习远难道竟然是两次与自己交手的蒙面人?
“习远将军!”苏离净大喊:“败兵之将,还不束手就擒!”
习远大笑:“苏离净,想要本将军投降,做梦去吧!”
苏离净心中了然,习远认识自己不说,从声音上也已经可以判定,王府盗书之人、城墙夜袭之人无疑正是此人!随之大笑道:“将军别来无恙!”
习远一愣,挥出一剑,口中问道:“苏将军,此话从何说起?”
苏离净躲过习远,刺出双剑,口中问道:“自上年王府一别,苏离净对将军可是思念的紧呢。前日既到了我城墙之上,为何不让净以尽地主之宜?”
习远一惊,这苏离净果然聪明,不知何时猜出是自己的?笑道:“不如苏将军跟我回去,天启国必倾其所有、厚待贵客!”
其他几人边打斗边听二人唠家常,都有点奇怪,这二人怎么听也不像是敌国对手,倒像是多日未见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