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端木尊先前佯装出的平静平和,终于被她的嚣张给彻底打击了下去,他转头盯了她一眼,继而一语不的“噌噌”两下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腾”的一声坐在了面前高档舒适的旋转座椅上,然后将两条胳膊肘在办公桌上,摊着双手,身体往前靠了靠,这才清了清嗓子,对着面前的女子微微一笑:“哦,听起来,这位小姐,你是来找我谈工作的吗?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有什么疑问?”
却说江晨晨姑娘本来也就是个直性子,再加上前前后后跟这端木尊莫名其妙生的那些个糗事怪事,心里本来也就是憋着一肚子火气来的,谁知此时刚刚开了个腔,对方就突然摆出了这么一副公事公办、一本正经的姿势,再看着他嘴角那个让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惹人厌恶的轻蔑的笑容,就更加坚定了江晨晨心中他想搞鬼把戏整自己玩的想法。
这个无聊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呢?
于是,江晨晨顿时的就更生了火气,她索性两步走近到他办公桌跟前,直视着他,竟也是满面疑惑的表情:“谈工作?端木尊少爷,看起来,你确实是记忆力不太好啊!不然,我又不是你的员工,你跟我谈什么工作呢?莫名其妙!”
“哦,呵呵,这样啊!”
却谁知那端木尊听闻,眉毛微微蹙动了两下,嘴角再次浮现起那个让范晨晨厌恶的微笑,竟是一脸的不动声色、不瘟不火:“我原本还以为,我捧你做主角,你会感激我呢!原来你都不记得我们的合作啊!”
“感激你?我们的合作?”
江晨晨听闻,却是满脸讽刺与尖酸的表情:“端木尊少爷,你可别以为你有了几个臭钱,就真那么了不起啊!可以随便嘲弄别人、随意捉弄别人!居然还想要我感激你?你还不就是仗着有个好的出身好的父母可以依赖嘛!又不是你自己的真本事,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说实话,这个看上去像是脑子里缺了根筋一般的江晨晨,这一番话语,可无疑是戳准了端木尊少爷心底的伤疤啊!更何况他此时才刚刚受完了父亲的打击。凭心而论,他有意去找剧组给这个江晨晨机会,虽然确实也是出于一时好奇,很想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丫头那天在酒会上见人就诉说要一个演戏的机会,到底对她有多重要,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她到底会不会红?可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是帮她圆了一个心愿啊!不管怎样,她就算不对他抱着感激的心理,也不至于像这样对待一个敌人般的打击他吧?
不用说,此时的端木尊已是被激了个怒火中烧,他“呼”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想指着门口命令她滚出去,却谁知就在刹那间,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哼!这个神经兮兮的死丫头,跟个泼妇似的,她是故意想看看我的笑话吧?看我会被她打击的有多狼狈?那么,我就给你看看好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个你!
于是,端木尊少爷在气势汹汹站起身来的那一刻,突然间就镇定了下来,英俊的脸上一改先前气恼的模式,满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甚至还故意扬了扬嘴角,挂上了一个骄傲、嘲弄、轻蔑的微笑:“是啊,你说对了,本少爷就是有钱,不是几个,也不是臭的,而是一堆、一大堆,你别说见过了,大概是想像都想像不出那样的数目!又怎么样呢?本少爷就是富二代、纨绔子弟,不需要术,所以根本就不用去学!你想怎么样?这位姑娘,你该不会是,有仇富的变态心理吧?”
说完这一番话,端木尊甚至又故意冲她翻了个白眼、做了个鬼脸:“怎么样?有钱就是任性!你奈我何?”
“你、、、、、、你简直是个无赖!”
果然,端木尊少爷这番恬不知耻、毫无所谓的话语,把个原本以为会羞煞了他自己趁势站了上风的范晨晨给气了个哑口无言,半天才算是回敬了一句,却是被他那嚣张气息给弄得差点掉下眼泪来:“我告诉你,端木尊,收起你那副丑架势吧!不要以为我会怕了你!告诉你,什么破主角,本小姐不稀罕!你以为你掌控了这部戏的拍摄权利,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演什么角色,而来向你这个无赖摇头摆尾的吗?做你的白日梦吧你!告诉你,本人是有自尊的!我就是没戏拍、就算饿死街头,也绝不会向你那套鬼把戏妥协!”
说完这些话,气急败坏的江晨晨就要转身夺门而去。
却没想到那端木尊的话语竟是丝毫不让的就又向她砸了过来:“哦,好啊,你有自尊,随便啦!你不想拍,无所谓啊,有的是死乞白赖想演这部戏的美女,到底谁能来还得看本少爷的心情呢!另外,告诉你,我不但掌控了这部戏的拍摄权、用人权,更是这部戏的男主角!这是我刚刚才做的决定,明白了吗?勿需质疑,还就那句话,有钱就是任性!”
然后,再次愤然回身去看的江晨晨,便见到了一张男人英俊酷毙的脸上,正扬着嘴唇再次对她做出那个轻薄邪恶的笑容,而后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副胜利者沉浸在喜悦中的轻松无谓感。
“可笑!无聊!没底线!”
江晨晨狠狠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就将身后的小包一甩,脊背跟脖子均都挺的直直的,做出了一个颇为高傲的姿势扬长而去。
但在她的身后,刚刚趾高气扬的端木尊少爷,此时终于再也忍无可忍、被满腔怒火憋得再也演不下去了,眼见得那个刁钻的八婆终于散去了阴魂,只听得“砰”的一声,他一拳击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愤愤的骂道:“真是活见了鬼了!这世界,真的是好人难做啊!怎么就会遇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女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