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着呢!”风荷打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便护住胸,如今胸围更甚,而周梦鹤又憋忍了太久,连眼神都是绿的:“那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让霁儿跟她们睡?为夫我实在憋不住了。”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胸,流连忘返。
风荷脸一红,把他往外推了推:“怎么跟饿狼似的?”她其实没拒绝过,但周梦鹤顾忌她的身体,生了明霁后碰都没敢碰她。
“你这是答应了?”周梦鹤一喜,跃起来就往外走。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她都默许了,怎么这人反而要出去?
“马上就回来!”周梦鹤神秘的丢下一句,出去了。
片刻后,他拿着一个小瓶儿返来了,对风荷扬了扬。
“什么东西?”风荷问。
周梦鹤摒退了四周的宫女,凑过来告诉她:“莫太医给的,避子药。”在她耳边把用法说了一遍,说得风荷面红耳赤,举起手要打他,反被他一把捉住,猴急的亲了亲:“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先脱为敬!”
……
时光犹如指间漏沙,看似在重复,却在曲风荷摇摇洒洒的日子中,变化早已发生:在明霁长到两岁时,她又重新见到了明玦。
“明玦见过王后娘娘!”还是那个青年,却更多了一份稳重。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面前,顶着跟周梦鹤一样的面具,虔诚的单膝跪了下去。
许久未见,风荷心底沉寂已久的某根神经又活泛起来:“快快起来,是不是我们能回大晋了?”她早就从周梦鹤那里问出傅元谌的计划,此刻看着明玦的装扮,同她夫君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要说前年明玦的身体稍稍比周梦鹤单薄,如今却是一模一样,看来回去后没少锻炼,也没少吃。
明玦还没回答,她又追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启程?明天吗?”
周梦鹤心底瞬间划过一丝挫败感,有一种养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养熟的感觉。好歹在棽月皇宫里都住满两年了,说到要离开既然一丝留恋都没有,可惜,他要和明玦进行完美的交接,怎么说也得一个月以上。“明天不可能,一个月后吧!”他出声提醒。
“那也行,明天也太急了,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风荷转变得奇快。
明玦看着这夫妻二人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可是刚刚在大晋娶了新妇,眼下这任务一来,至少半年不能相见。如今大晋和棽月的关系已经达到空前友好,贸易利益更是不可分割,连联姻也出现了不少,互通关口增加了十多个,钱币也早在去岁互通,文字则通用得更早,一切一切都显示出棽月要并入大晋的决心。而这个重要的决定,傅元谌交给他来完成,瞅准了他舍不得新婚妻子,一定会把这事办得由快又稳。
“辛苦你了!”周梦鹤拍了拍他的肩,明玦新婚的事他都知道,自家大舅子干的这事颇不厚道,专逮人软肋。庆幸啊,他的软肋终于被逮完了。
一个月后,风荷终于把事物都料理清楚了,可无论她怎么减少,七七八八的东西还是装了几大辆马车。“怎么还这么多?”她很困惑,明明已经减少减少再减少了,居然还有这么多,周梦鹤早就告诫过她,这次离开不同上次,要低调,要默默的,不为人知的走,可她这么多的东西还真没办法低调,这几大车都是这两年来舍不得的物什,比如说明霁最喜欢的那只木雕小马。
而此刻,早已会走路的明霁小尾巴似的贴在她后头好奇的问东问西:“母后,去找爷爷奶奶吗?”他还不会用“我们”,不过风荷完全能理解,回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扳正他:“又忘了,要叫娘,以后不能再叫母后了噢!”
“娘,我要骑马!”明霁好想要扒上车去找他的木马儿,昨天风荷就把木马装进了马车,他想得紧呢。
“乖,回了爷爷奶奶家就能骑了。”风荷抱起他,隔着栏杆摸了摸被布包好的马腿,以慰儿子的相思之苦。明霁瘪起了嘴,泓然欲泣,他娘把他的小木马绑成了这副德性,还骑不了,太伤心了。张嘴对风荷身后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爹——”
风荷回过头,周梦鹤正大步走过来,伸手接过儿子,大掌将小脸上的泪珠擦了擦,无奈的看向风荷:“荷儿!”声音不大,但颇具权威性。风荷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他说了,回大晋就能骑了。”上前握住了明霁的小手:“乖,再等几天就好了。”
可惜小家伙不买账,抽回手在周梦鹤怀里蹬腿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小马。周梦鹤大手一扯,两下就把绑得牢牢的木马扯了出来,除去缠布,替儿子放到了地上:“玩吧!咱们骑着去爷爷奶奶家。”
“你……”风荷跺了下脚,狠狠白了他一眼。
“娘子~”周梦鹤解决了儿子,立刻涎着脸过来搂住了她:“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少带些也无妨,最重要是你和我,霁儿,只要我们在一起,没有这几车东西也没关系。”他扳过她气鼓鼓的脑袋:“你看,霁儿玩得多开心,何必非得回了大晋才能玩呢?”
风荷看过去,明霁骑着久违了的小木马,开心得两排还未长全的牙齿全都乐了出来,咯咯咯的在一边儿摇着。她也笑了:“说不过你,不带就不带吧!”她也懒得再挑了,丢给周梦鹤去解决,自己逗儿子玩去了。
在一个风光明媚的早晨,周梦鹤一家三口乘着一辆半旧的马车,悄悄驶出了皇宫后的一扇小门,向着东方,绝尘而去。
明霁发觉爹爹果然没有食言,只要他想骑木马,随时都能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