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那些“离经叛道”的创新画风的画,则就在小圈子流传,王维可不想因此被主流画界所排斥,就像他写了小说,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这个诗人在写小说一样,那毕竟不是主流。
公孙佳人却反应剧烈道:“我怎么可能把它卖掉!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我真的很喜欢这幅画!”
王维招架不住,道:“你误会了,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嘛,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主人我,不仅是个有名的大诗人,还是位作品很受欢迎的画师,偷偷告诉你吧,我以前没名气,在长安缺钱时,就会临摹别人的画,当真画卖……”
“你太坏了……”公孙佳人嘟哝了一句,却也不多说什么了,在她看来,这其实就是王维的本事。
“唔,我忽然又来了灵感。”王维上下打量着娇小的女孩,如同是打量一只猎物一般,“刚刚你好像说,如果我可以一气呵成的话,你愿意一直在那儿不动给我画?”
公孙佳人下意识觉得jǐng惕,王维的目光实在让她有些心虚,不过作为一个言出必行的正直少女,她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好,你先脱衣服吧。”王维依旧十分平和的说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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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家书
() 蒲州,古称蒲坂,算得上是中华民族发祥地的核心区域,司马迁在《史记》中称这里为“天下之中”。《路史》中记述:“柱所都蒲坂”,认为上古传说中的农神,即烈山氏之子柱曾建都于此。
可以说,这里由于靠长安、洛阳并不算远,与这个时代的政治中心离得很近,同样算得上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
而自从河东王氏迁徙到这里以后,随着一段时间的发展,情况已经渐渐变好,不得不说,虽然王维的母亲崔氏对于财计方面的事宜并不jīng通,但却胜在出身高、人脉广,背后的娘家势力强大,因此没有什么敢在明面上打压河东王氏。
可这发展良好的状况,在没有拿得出手的权力作为支撑的话,终究只是空中楼阁而已,这就是为什么王维要那么费尽心思进入官场了。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官本位的权力社会,金钱从来都只是权力的附属品而已,只有金钱,没有权力作为其保护伞的话,其最终结果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杀猪。
所以,不少人都在等着看河东王氏的笑话,尤其是太原王氏本家,别以为世家大族就是铁板一块,要说同一房的还凝聚力强一些,但不同房的,那可是竞争的关系,毕竟族中的资源就那么多,倾斜到哪一房,另一房就会少一些。
河东王氏迁出本家,可是让本家的几房喜闻乐见,这意味着分资源的支房少了些,而没了本家的支持,这河东王氏肯定会几代就衰败下去。
现在这河东王氏暂时稳住脚跟,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苟延残喘、回光返照而已,若说以前河东王氏还有一个王处廉能够在官场上享受家族的资源以外,那现在的河东王氏,那就是最青黄不接的时候,连能够享受家族资源的人都没有。
当然了,即使河东王氏再“苟延残喘”,也不是什么小家族、富商可以相比的,毕竟底蕴在那里呢,当初王处廉选择蒲州作为迁徙地,也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这里距离都城近,其次便是他通过官场上的关系,为河东王氏弄了许多田地。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世家大族,动辄号称千年世家、百年传承,其本质也不过就是腐朽的地主阶级而已,他们最赖以生存的东西便是土地,这其实也是古人们惯有的思维,像一般商人富了之后,都会选择置办田地。
能够支撑士大夫们风花雪月、悠闲清谈的,也都是他们从底层人民身上剥削得来的利益。
清晨,在河东王氏那片典型的唐式建筑的古宅群中,有一座园子最为惹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能被称作“梨园”,因为它里面种的都是梨树,当然,为了与李隆基那专门培养音乐、舞蹈人才的梨园区分开来,不如将其叫做“梨花园”。
此时,正直早chūn三四月,梨树上已经有了一个个白sè的小花苞,如同满天繁星一般,确实十分美丽。
微风轻轻拂过这头,使得树枝都随之微微摇曳,带动着花苞晃动着,就像是星辰在闪烁。
王绯独自一人坐在亭间,石桌上摆着厚厚的一叠家书,这些家书是谁寄的自不用说,当然是从小带她长大的近乎父亲般的亲哥哥王维。
王维的每一封家书,在给她的母亲、二哥看过之后,都会给她保存着,她将每一封王维的家书都当作宝贝,有事没事就会拿出来看一看,仿佛看到王维那工整的字迹,就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一般。
此时,她正在看的家书上,有一组诗歌,她对于兄长的一切都喜欢得不可自拔,而她本身就喜欢文学,所以更不用说王维那十分出sè的诗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