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音的记忆中,除了那次泡面,徐亦没请求过要什么。
而眼下这个男人,这个造成了自己儿子悲惨童年的男人,在其死后还要诋毁的男人,却还在这里用那丑陋的嘴脸叫嚣着,那瞪大的眼睛和满脸的横肉,让她止不住心中的厌恶和愤怒。
于是她攒足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徐洪的脸上。
啪!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显然把徐洪打蒙了,他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此时眼里已经充满了暴怒。
一如徐亦五年级暑假那个晚上,那一次徐洪打了万音,他半夜被吵醒,却因恐惧而蜷缩在床上,整夜未睡。
而这一次,徐亦并不在场,母亲的惨叫他听不见了。
因为他的尸体躺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停尸间。。。
。。。
距徐亦所躺医院数十万里外,遥在北美洲的美国华盛顿特区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即白宫在深夜十二点紧急开门,召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会议。
地球平流层突兀多了数十条航线,一架架飞机载着各国领导人及高干飞往那航线交集处,当夜空中最后一道航行灯降落后,白宫时间已是凌晨四点。
联合国安全理事会(SecurityCouncil(SC),简称安理会)打开了全景投影仪,随着会议室灯光熄灭,蔚蓝的地球浮现在议桌上。
坐在首位的秘书长和一旁的安理会会长对视后点头,在其身后,一名顶着厚镜片眼镜的白裔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各位,我们的世界出问题了。”面对全球各国的首领,眼镜男眼中没有丝毫客套和尊敬,他环视一周,那布满血丝的眼球令众人都感到莫名的不适。
眼镜男指着投影仪:“这是五天前的地球,由我们的star-01星链观测到的状态,一如往常的四十六亿年,保持着它合理的自转速度,每天减少千分之一或千分之二的秒时间。。。但四天前,也就是二十六日,一些奇怪的变化产生了。”
说到这,他调控着投影仪,准备设定日期在十月二十六日。。。
与会议室内紧绷紧绷的氛围不同,白宫内两名工人正无聊的抽着烟,准备用尼古丁和焦油对抗困意,路上遇到不少荷枪实弹的大块头,在得到身份确认以及规范行为轨迹后就给他两划了个临时‘吸烟区’。
大人物的事和他们无关,只要按照规矩去执行就行了。-
他们只想舒舒服服的抽根烟,两人迫不及待地点上火,深吸一口后惬意的吐出,然而他们没发现,今天明明是东南风,那些烟却朝西北飘去。。。
这诡异的现象发生在华盛顿特区各处,所有在抽烟的人都没发现,他们吐出的烟或顺风或逆风,朝着某处汇聚。
而那无数股烟气汇聚处,正是白宫。。。
眼镜男将日期设定好十月二十六那一刻,一缕烟逆着室内出气孔‘飘’了进来,钻进了他鼻腔内,异变突起!
其眼镜突然碎裂,破碎的镜片携着恐怖的动能,将离得近的几人打穿,鲜血四溅。
他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吼,声音之诡异,仿佛嗓子被连上,肺里泵出的气流极速挤过狭隘的孔洞所产生的怪声,根本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然而令各国首脑感到惊恐的并不在此,而是那眼镜男‘嗬嗬’怪叫着伸手扯着自己的头发,空气仿佛凝成了固态介质,传导性激加,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见眼镜男指甲嵌入皮肉后,皮肉被扯断的撕裂声,乃至于,他们都能切身感受到那种痛苦。
咚咚。
就在众人痛的快昏迷时,会议室大门突然被敲响。
眼镜男猛地停止撕裂头皮,头部陡然反转一百八十度!
此时他半个头皮都被扯开,达拉在两边,猛然的扭力将两块头皮都甩了出去,鲜血淋漓的眼洞直勾勾地注视着大门片刻,立即垂首,几乎辨不清的声线充斥着敬畏虔诚与狂热:“伟大的???,您的奴仆虔诚迎接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