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玲玲呆滞地坐在欧阳堡的大门,秦香不知去了哪里?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躺在秦香的床上,身体如火在烧一般。
她被抛弃了吗?
欧阳玲玲想起昨夜秦香的疯狂模样,忍不住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
黑色的布靴停在她身前,沾染着些许泥土。欧阳玲玲感觉到有人靠近,惊喜地抬头去看,却现来人并不是秦香。
“怎么是你?”
“我来找孟姜!”水怜月的脸色并不比欧阳玲玲好多少,同样的苍白如纸。
“孟哥哥回来了吗?”欧阳玲玲期盼地看着水怜月。
“我感觉到他在附近,我想,他如果回来了,一定会来欧阳堡看看。”水怜月坐在欧阳玲玲身边,望着前方淡淡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没有,我身上没有伤!”欧阳玲玲慌乱地往上扯了扯衣领,眼圈却抑制不住泛红。
“有没有伤,我比你更清楚!我是妖,你忘了吗?”水怜月自嘲地笑了笑,“男人和女人,阴阳交合,在我们妖界,这是双修最好的方式。可是,如果一方无穷无尽的吸收,而另一方只是毫无招架的接受,那将是最惨的修行方式。这些年,我一直在用这样惨烈的方式修行,只是如今我从吸收的一方变成了被吸的一方。世间果然是有因果循环的,欠下的债,迟早要还!”
欧阳玲玲看着水怜月惨白的脸,心中忍不住生了怜惜,可对方是妖,她心中始终存着芥蒂。
“你不是很厉害嘛?有谁能欺负的了你!就算你打不过,不会跑吗?难道,难道你、你也喜欢上了那个欺负你的人?可你为何又要来找孟哥哥那?”
“喜欢?呵呵,小妹妹,你真天真。”水怜月摇头笑道,“只有凡人才有这种低贱的感情,我们妖族从来都不屑拥有!”
“可你刚刚提起孟哥哥的神情~”
“既然孟姜不在,那我走了!”水怜月不等欧阳玲玲把话说完,起身走了。欧阳玲玲有些不舍,毕竟这是除了她和秦香出现在西城唯一的活人了,即便她是一只妖。
“孟哥哥如果回来,我会告诉她,你来找过他!”欧阳玲玲起身追了两步,扬声说道。
水怜月身形一顿,回头看了欧阳玲玲一眼,淡淡回道,“不必了!”
敖江调息一周,只觉经脉比往日更加顺畅,丹田之气逐渐聚拢,心中大喜。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嫩绿与枯黄相间的青丘山,胸中再次涌起万丈豪情。
“总有一天,敖江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倒时候,我一定好好对待你的族人,绝不让你们这即日所受的苦辜负今日你们所受的痛苦!”
一室沉默,无人回答。敖江疑惑的转头望向床上,微微鼓起的被子显示着此刻美人仍在沉睡。敖江轻笑出声,脚步抬起还未落地,脸上的神情就瞬间冷了下来。
音色头陡然乍起,长袍飞扬,身形飞转落在石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