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玉,你还真是喜欢肆意妄为!”斥责声在半空响起,江小雨顿觉熟悉异常,一回头就看到一袭青衣的孟姜,缓缓落在地上。
“孟姜,你~”江小雨诧异地看着对方,只觉有哪里不一样。
“江小雨,好久不见!”孟姜淡淡一笑,却依旧还是那个文雅淡然的书生。
玉兔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神情却已经冷静如常。
“冥幽剑为何会在你的手里?”江小雨急忙问道。
孟姜单手一伸,一把折扇兀自打开,轻轻摇晃着,闲散而又淡定。他并未急着回答江小雨的问题,而是挥手让小环将欧阳玲玲带回房间,这才调侃道,“如果我说是捡的,江兄肯定不信!”
“管你是捡的还是偷的!”江小雨摆了一下手,直接走到珞玉面前,伸手将剑拔了下来,这才现,剑柄上不知何时帮着一层黑色的布,却不知是何材质,无比丝滑却又给人不真实的错觉,如云如雾一般。
江小雨也无心细想,对珞玉说道,“冥幽剑在此,你快将无双的魂魄还回来,不然,今天本少侠一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江兄,你还真是喜欢借花献佛!”孟姜摇着纸扇,却并未阻止。
江小雨随口回了句,“孟兄,江湖救急,何必计较那么多!”
珞玉抬眼看向孟姜,多日不见,他似乎有那里不同了。魔蛇说的果然没错,除了孟姜,这世间还有另外一个会使用五行之力的人,而且功力更强大!
“喂,我在问你话,你看他做什么?难道他能替你做主!”江小雨有些不耐地嚷道。
珞玉却在这时展颜一笑,“殿下果然英明不凡,能给珞玉做主的,除了尊者还真的只有他!”
“我去,孟姜,你什么时候跟她有一腿了,你不是喜欢~”江小雨险些说出口。
孟姜回道,“我没有江兄那般好福气,能得无双姑娘生死相依!”
江小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孟姜略有不忍,“珞玉,我今日既然决定露面,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无双姑娘虽于孟姜并无交情,可是孟姜却一直将江少侠看作知己好友!”
孟姜已经开了口,珞玉自然不会因小失大。她看着江小雨阴沉的脸,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殿下,珞玉刚刚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也是想看看,殿下对这无双姑娘是否真的痴情不悔!”
江小雨皱眉不语,但见珞玉轻轻抬起手,食指与中指点于眉心,双眼微闭,轻轻默念几声,随即手指轻弹,一抹淡淡的亮光自其指尖飞出,在地上幻化成人形,不是季无双还能是谁。
“无双?”江小雨立刻将冥幽剑插进面前的琴架中,急急上前一步,却见季无双神情呆滞,并不识得他。
“殿下,这只是无双姑娘的残魂,只有与她剩余的那部分融合后,才会恢复生前的记忆!”珞玉好心提醒。
江小雨此刻心中再无其他,单手一握,将季无双的魂魄收于掌心,头也不回地就急急向外走,连玉兔都没有招呼。
孟姜摇着折扇忍不住摇头叹道,“江兄还真是见色忘友!”
玉兔又看了他一眼,快步追上前面的江小雨,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欧阳堡外。
珞玉目送二人离开,这才将目光转向那柄斜插在琴架上的冥幽剑,嘴角笑意更浓。抬手刚要去拿,只觉疾风袭来,珞玉只得先侧身避开。余光瞥见一人,自欧阳堡外飞跃而来,目的正是那柄冥幽剑。珞玉忙飞出一掌,本想隔开对方,以防冥幽剑被夺,不承想,有另外一股力量也在这时参合进来,三股力量瞬间相撞,顷刻间却已分出高下。
珞玉整个身体被弹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墙上,又狠狠摔在地上,捂着胸口闷声咳嗽起来。而自欧阳堡外飞进来的身影,却只是飞后退数步,踉跄了几下,并无大碍。珞玉此刻才看清,此人竟是魔西。
孟姜冷冷看着三股力量的相撞,最后将目光落在胜利者的身上,“魔尊大人,看来你的元神与秦香的身体已经完全融合了!”
立于半空中手持冥幽剑的正是一身黑衣的纪洛,此刻他全部的心思全在手中的剑上面,根本没有理会孟姜的话。
摔在墙边的珞玉咬牙站起来,躬身一礼,“珞玉恭迎尊者出关!”
魔西却也死死盯着纪洛手中的冥幽剑,稳了下气息,双手化掌再次攻了上去。纪洛手腕一转,冥幽剑出一阵低鸣,黑色长衫亦随风而展。
二人什么话也没说又打在了一起,两个黑色身影,纠缠而上,在半空中攻守相辅,见招拆招,打得甚是激烈。
珞玉捂着胸口走到孟姜身边问道,“公子何意?”
孟姜手中的折扇停了一下,随即又一下一下地摇了开来。“珞玉这话问的奇怪,似乎他二人对打是我一手促成一般。你难道没有看见,我也是刚刚才赶到欧阳堡,又怎会知道狼王魔西也来到了此地,更不会猜到魔尊纪洛会在此时出关!”
珞玉狐疑地看着他,“公子若不知,怎么会恰巧今日出现。又为何会顺手解了江小雨的烦扰?”
“难道我不出现,你便能守得住季无双的魂魄?”孟姜冷冷瞥了一眼珞玉,继续说道,“江小雨是个心如明镜的执着之人,即便我今日不出现,他也定会为了季无双的魂魄将西城乃至整个魔域搅得天翻地覆。这并不是你我想看到的,不是吗?”
珞玉没有说话。
孟姜又道,“你要的是冥幽剑,并不是季无双或者江小雨!”
珞玉猛地望向孟姜,“公子猜出我要冥幽剑的目的了吗?”
孟姜却抬头看向半空中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折扇一指,不答反问,“那珞玉可知,这二人为何而打?”
珞玉身形一震,为何而打?为冥幽剑,还是冥幽剑里那个封存了千年的人?这么简单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虽早就知晓,却仍旧让她的内心刺痛不已。这种痛与刚刚被掌风波及的痛更甚百倍不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