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越看白向墨越发觉得顺眼,觉得对方的言行举止非常合自己心意。
“我姐姐就是一个能撑起一片天的女人,别人都说她是个泼妇,太过彪悍。可在我眼里,她是个最优秀的女人。凭什么女子就要柔弱?不过是一群没用男人喜欢这么去束缚和打压女人,以此好彰显自己有能耐罢了。”
齐铭愤愤不平,目光透着犀利和嘲讽,白向墨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情绪这么激动。
“你姐姐……”
齐铭垂眸,声音低沉:“她已经去世了。”
“抱歉。”
齐铭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想将痛苦的回忆再次撕开。
两人一起前往包宏哲家,走进弄堂,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在讨论包宏哲去世这件事。
“这下丁芳好重新再找个男人咯,包宏哲人确实不错,可也太没用了,丁芳肯定瞧不上。”
“可不是吗,别看丁芳现在哭得那么伤心,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呢。”
“这两口子不就喜欢演吧,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多恩爱似的。”
“典型的心虚,否则干嘛演给大家看?”
“……”
白向墨叹气:“难怪包宏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身边都是这样的声音。”
就这么短短一段距离,就能听到那么多的闲话,平常住在这里得多压抑啊。
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能让人津津乐道。
女强男弱的组合虽然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可在大上海也并不是没有。
尤其一些男人因为抽大烟等不能定事,都是女子扛起整个家。
会被这样议论,恐怕还跟丁芳和包宏哲平时表现出非常恩爱,生活又过得比较好也有关系。
有时候人很奇怪,看到美好的东西就觉得肯定不是表面的那样,背后一定暗藏着隐情。
总有人喜欢根据自己的经验去揣测,不相信违背自己经验的事情会发生,发生了也觉得是虚假的。
包宏哲家在弄堂里算是很不错的,一栋两层楼的房子还带着一个小院,只有他们一家人住着。
院门上挂着白布和白灯孔,门是虚掩着的。
白向墨和齐铭推门进入,就看到正屋里正设着灵堂,丁芳和两个幼小的孩子都跪在那里。
两个孩子最大的也就四岁多,最小的也才不到两岁。
丁芳整个人非常的憔悴,眼睛都是红肿的,眼神木讷,和外面那些猜测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们两位是包先生的朋友?”
有个中年妇人看到两人,连忙上来迎接。
这位妇人穿着朴素,可行为举止明显和普通人家的妇人不同。
“我们是小包先生的同事,知道他哥哥出了事,特地来悼念。”
妇人连忙将两个人领进去,丁芳看到有人目光也望了过来,看到两个陌生人,表情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