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向胡台章扑来!
胡台章急道:“马秀君,我们都老了,虽然我们能再活十年的美丽的岁月,我们又能得到什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然而,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应该谅解我……”
马秀君厉声道:“你给我住口,除了你死之外,没有别的好说的。”
话说间,她功运双掌,准备突然下手。
胡台章长叹一声,缓缓垂下头去,此时,他真的有口难言!
马秀君冷冷一笑,又道:“胡台章,我们的感情,在心灵的深处无法结清,那只好在功夫上结,出手吧!”
“我不愿意跟你动手。”
“你真不动手?”
“不!”
“那,你可不要怪我了!”
话落,人影一腾尤如黑烟一闪,玉手一扬之下,一道掌力已向胡台章出击。
胡台章心中一痛,几十年前,他们是一对恋人,几十年后,为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情”字,竟动手了!
他充满痛苦的声音又叫道:“马秀君,你又何必迫我?”
话音未落,人已退后一丈,避过马秀君的这一掌!
马秀君一掌落空,大叫一声,人影划处,掌势一紧,呼呼又击两掌。
这两掌出的“达摩易筋经”里的绝招,掌力挟着一道如剪的力量,再加以奇神莫测的掌势,真的叫胡台章无法避过。
况胡台章身负重伤未好,如何经受得起马秀君的这疯狂攻击。
这当,忽听钟振文大叫一声:“住手——”身影如电扑身马秀君,把她击向胡台章的掌力,硬生生的接了过去。
掌力一接,使钟振文心头猛觉一震,不由被震退五步,才站稳。
马秀君,也被钟振文的掌力震退五步,当下举目一望,脸色一变,喝道:“小孩儿,你打算干什么?”
钟振文望着满脸杀机的马秀君,冷冷问道:“请问你年纪多大了?”
“你管我几岁?”
钟振文道:“胡老说的不错,你们都老了,无情的岁月,已经在你们的脸上,划上了无数的皱纹,虽然,爱慕之情在你心中,与日俱增,你,那不是正常的,难道你要人骂你,骂你是个沷妇,不要脸的贱女人?”
这些说得马秀君愣立一侧,默默无语!
钟振文又道:“你曾经有过美丽的家庭,可爱的女儿,爱情的力量,使你抛奔他们,错在谁,造物者玩弄你们,无可否认,你们是天生一对,但,你们没有夫妻之份,如今,已经过去了,那一段灰色的恋情,只能埋在你的生命中,只是在生命中,留下一个点缀。”
他望了马秀君一眼,又道:“年轻时,任何人都有过美丽的幻想,但,事实与幻想之间,毕竟是有些距离的,时间是不会倒流的,已经消失了的年华,也不会再重临,为了什么?你们还在苛求这个已经过去的梦?”
举目望去,只见马秀君泪滚双腮,喃喃道:“然而我忘不了,永远忘不了呀!”
钟振文知道她已经回心转意,当下又道:“你会忘记的,任何人都知道,时间会冲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记亿……”
钟振文话音未落,一声凄凉的哭声,突然打断了钟振文的话,举目望去,只见马秀君已经纵身向外奔去。
马秀君突然一走,使钟振文与胡台章两人愣了一愣。
空气里留下了马秀君的凄凉的声音,绵绵的哭声,闻之令人泪下。
可以想到,马秀君等待了五年,而一无所获,怎不令她痛心?
她的一生充满了不幸与心酸,当知道自己做错一件事之后,真有“一失足成千古恨,回头已是百年身”之感。
她伤心的走了……
然而,她要去那里?这是谁也无法去推测的。
胡台章望着马秀君远去的背影,自语道:“她走了……”
钟振文应道:“他走了……”
“她到那里?”
“天际茫茫?何处没有存身之所?”
“这个悲剧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