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不虚张声势,坦白说道,并对archer露出嘲讽的眼神。
“当然,如果你不愿错过时机,硬要动手,本王随时奉陪。”
“没关系。本王允许你逃跑,征服王。如果不在你万全的状态下击溃你,本王也会心有不甘。”
听见archer从容不迫的宣言,Rider干脆地拉动缰绳。
“留待下次吧,英雄王。我们两人的对决将是决定圣杯战争霸者的最大高(和谐)潮吧。”
英灵伊斯坎达尔留下一抹无畏的笑容,驾驶着战车逐渐远去。
“真是这样吗?……只有一人有资格死在本王的至宝之下,这个人不一定是你啊,Rider。”
自言自语的英雄王心中还想着另外一名英灵。说到关心的程度,英雄王真正在意的只有那个人而已。
今晚,那道稀世光采让原初的英灵回想起久远的过去。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
那是个虽说躯体由泥土构成,但却一心要与神子比肩的、愚蠢可笑的家伙。
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当然触怒天上的众神,他也因为天谴而殒命。
英雄王至今仍然忘不了他最后流着泪断气的样子。
英雄王问他,为什么哭,难道事到如今,你才为站在我这一边而感到后悔了么?
他回答道,不是这样的。
“在我死后,还有谁能够理解你?还有谁能与你一同前行?挚友啊…一想到你今后将孤独一人,我就忍不住流下眼泪……”
就这样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唯我独尊的王终于理解了,那个人身为人身,却想要越人的生存方式比王之宝库中所有财富都还要尊贵崇高。
“把手伸向不属于人之本分的愚者啊……天上天下只有一人有资格宠爱那种破灭,那就是我吉尔伽美什。耀眼而虚幻的人啊,倒在我的怀抱中吧,这就是本王所下的决定。”
在充满狂气的大笑声中,天舟维摩那划破夜空。
………
未远川畔,一座不起眼的居民楼楼道中,雁夜浑身抽搐,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那道象征胜利的光芒照亮夜空的瞬间,他的从者Berserker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暴走。
即使雁夜动用了全部的魔力去压制,这名漆黑的骑士依旧拿着新得到的四件宝具在空无一人的楼顶上胡乱挥舞,在水泥楼面上留下一道有一道惊心动魄的伤痕,连雁夜自己都被波及,身上多出几道血口。
如果那道耀眼的胜利之光消逝得再晚一些,雁夜就要动用令咒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背靠围栏,坐在地上的雁夜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漆黑从者,叹了口气。
“兰斯洛特,你对她的执着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吗?”
“…ar…thur…”
第一次,被召唤出来的第一次,漆黑的骑士吐出了完整的词汇,仿佛用尽了一切的力量,倾尽自己的所有,其中蕴含的复杂感情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懂。
“是嘛。。。”雁夜闭上眼睛,感受着无意间透过契约的传达而来的悲愿。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梦境。
——有一位女性正在哭泣。
那名女性压低了声音啜泣,美丽的脸颊因为哀伤而凹陷,在双眉之间刻下深切难解的纠葛纹路。
她责备自己。
以自身为耻。
作为一名被迫一肩扛下所有罪责的罪人,她永远以泪洗面。
每个人都指着她这麽说道——不贞的妻子与背叛的王妃。
那些被华丽传说蒙蔽双眼,对真相根本一无所知的愚昧民众不断打压她、谴责她。
他们根本不知道,娶了她的丈夫根本不是男人。
只有一个高贵之人奉献真心爱她。
但是在他心目中关于那名的女性回忆却永远只有苦恼与忧愁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