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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秦风亦是轻叹一声,黯然说道:“太上皇夫妻伉俪情深,患难与共,实属不易。如今皇上不肯接太上皇回来,又软禁了太后,甚至让她传书出来,此举实在有违仁君之道,我们今日冒昧来访,乃是念及当初生死之交,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大人见谅!”

于谦见他们二人为了此事,全然不顾身份,要知道干预皇家私隐,一不留神就是杀头抄家的大罪,他们都毫不避讳,其心可昭,不由得他不动容,听完两人之言,他也只得长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二位与钱太后相识于微时,实为生死之交,可如今她身份尊崇,又处于深宫之中,其中种种隐情,都绝非你我为人臣子可以妄加揣测地。如今之计,只有我先去奏请皇上,除了国书之外,再让太后修家书一封,报以太上皇,此番纵然不能接他回来,也请他安心等候,终有一日,会想办法接他回京的。”

石亨点点头,依旧皱着眉头说道:“那她被软禁之事呢?难道就不管了?”

于谦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太后本就该深居简出,又有谁能证明她是被软禁呢?石将军,所谓关心则乱,别忘了,这宫中之事,岂是我等外臣能够干预的?”

石亨咬着牙说道:“我这条性命,都是她救的,就算是要我以死相报,我都绝不退缩,大人又不是不了解她,这么被关在宫中,就算锦衣玉食,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于谦苦笑了一下,这个石亨虽然有的时候圆滑世故,不过对待朋友还真是够义气的,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石将军既然如此了解她,难道不明白,就算现在你一死换来她能出宫,只怕她也未必肯出来。老实说,后宫之中,能有如此才华,又对太上皇深情至此的女子,当真罕见,老夫必当尽力相助,只是二位为了避嫌起见,最好还是不要再将此事告知他人,或是私自入宫探访,否则传了出去,只会有害无益啊!”

秦风见他颇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得面上一红,喏喏地说道:“多谢大人提点,下官明白了!”

石亨见他已应诺,也明白他说地道理,胸中一腔火气也慢慢冷了下来,抱拳一礼道:“于少保说得是,石某一时冒昧,还望大人见谅!”

于谦淡然地笑笑,也不多留他们,着了于冕送他们出去。对石亨的再三致歉和道谢,他不过一笑了之,之前的恩恩怨怨,只要别人不计较的,他也从未放在心上,只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说服朱祁钰,同意使节给朱祁镇捎去凌若辰地书信,这国书家信,怎么写怎么送,每一步都关系重大,疏忽不得啊。

………【【第六卷 归途】第四章 国书】………

朱祁钰三两下就撕掉了礼部起草的国书,狠狠扔在了地上,冲着侍立在一旁的太监兴安怒气冲冲地说道:“这哪里是什么国书,卑躬屈膝,毫无大国风范,对个败军之将,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明明是我们打了胜仗,居然还要给人家送礼送银子,算是怎么回事?这简直是丢人现眼,礼部这些个废物,一点用处都没有!”

兴安从地上捡起那些碎片来,送上来之前他就已经看过,礼部原定由个三品的侍郎出任使节,随行带有金银千两,绸缎千匹,另有粮食若干,国书上措辞也是典型的外交辞令,只说是作为照顾太上皇的谢礼,待诸事定妥,再行迎回太上皇之礼。

照道理来说,这国书也并无不妥之处,只不过这次出使,本就有悖朱祁钰的心意,他巴不得朱祁镇索性饿死冻死在塞北才好,哪里还想要接他回来,只是这次被群臣上谏说得无奈,这才派人出使,如此心不甘情不愿之下,还舍得给东西才怪了。

“皇上,那——是不是让礼部重新草拟国书?”

兴安迟疑了下,看看朱祁钰的脸色,小心地问道,“再将那些礼物减一些去——”

“不必了!”

朱祁钰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让他们写,又是嗦嗦的一通,算了,朕来说,你执笔,写好了朕直接用印,让他们送去就是了。使节往来,又是为了上次的战事,还带什么礼物,统统免了。”

兴安顿时冒出一头汗来,可朱祁钰自从登基之后,权威日重,已不似往日那般可以让他说得上话了。只得唯唯应诺,在御书房西首的小桌上,备好纸笔,听候他的吩咐。

朱祁钰在御书房中来回走了几步,想了想,说道:“你就这么写,你们妄自兴兵。伤我大明将士,犯我天朝之威,本当远征而伐。我国富有天下,军民何止百万计,岂是你区区部族可以战胜的?只是刀兵之事。上干天和,有违天意,非朕所愿也。如今你们收兵求和,知晓天意,其心诚恳。只要你们不再犯边,两国便得以和睦相处,顺应天意。”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件事来,顿了顿,随口又加了句,“你们送还喜宁由我方处斩,此举甚好,朕很满意,望以后能成为友邦,再无纷争。钦此。”

兴安在末了加了句“景泰元年皇帝诏曰”,额上已是汗珠密布,这个不文不白的国书,文理倒也罢了,可其中的意思。十六K文学网哪里像是要邦交的国书,反倒像是在下战书。甚至对朱祁镇一事连提都没提,根本就当没这回事一般。

写完之后,兴安又重头看了一遍,迟疑了一下,问道:“皇上,需不需要再跟内阁地几位大人商议一下?”

“商议什么?”

朱祁钰不耐烦地说道:“写好就拿过来,朕盖上玉玺你送去内阁就是了,要他们商议来商议去的,还不知弄成什么样子,拿来拿来!”

兴安不敢多说,拿着黄纸送上前去,朱祁钰扫了一眼,拿起玉玺便盖了上去,这大明景泰皇帝的金印下去,国书便再无修改的余地,兴安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见主子已是不耐,便告退下去,将国书送去内阁。

到了内阁,才知道内阁的几位大人,王直回去就称病告假,于谦不知去了哪里,剩下的人看了这封国书,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下,便请兴安直接送去了礼部尚书那里。

礼部尚书一看这国书写的,简直跟战书差不多了,出使地人,居然还两手空空地带着这玩意去,若是一个不慎,只怕就有去无回了。原来预备出使的那位礼部侍郎当即就晕死过去,只怕回去之后,也得送个病假书来了。

礼部的人一看着了急,另找人吧,问谁谁都退缩,哪有人敢接这提着脑袋的差事。年过花甲的老尚书问了一圈,也就个六品地给事挺身而出,愿意出使,可他那芝麻绿豆大的官阶,压根就不够资格。

兴安一瞧这场面乱得一塌糊涂,急忙命人去找内阁大学士胡淡和于谦于少保,好容易找到这两人,将事情的经过缘由一说,胡淡就愁眉紧锁,准备去找皇上再进谏,请他收回国书,另行起草,免得这封国书送过去之后,再生事端。

于谦将他拦住,轻轻地摇了摇头,背对着兴安,无声地说了“王直”两字,胡淡心头一凛,想起王直在朝堂上被朱祁钰呵斥得何等狼狈,不由得长叹一声,颓然说道:“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于谦稍一思索,便说道:“胡大人,还是由下官随公公去见一趟皇上,或许能让皇上改变主意。”

胡淡也知道如今皇上最为倚重的也就是这位于少保了,同样的话说出来,别人要挨骂受罚,他说出来就完全不同了,只是于谦行事一向低调,此番肯亲自去劝皇上,他自然千肯万肯了。

于谦跟着兴安去了乾清宫,到那里地时候,正好过了晚膳时间,朱祁钰与西宫杭贵妃正在欣赏乐府新排的歌舞,杭贵妃本就是南方人,善于歌舞,看得正是兴起,一听说于谦参见,自是大为不快,倒是朱祁钰一向敬佩于谦,便命人带他去了交泰殿,让杭贵妃自行在宫中玩乐。

于谦避而不谈这国书措辞之事,更不说接回朱祁镇的事,只是说礼部有一人,名李实,堪当出使之任,只是如今官微职卑,不便任命。

朱祁钰心念一转,就明白了他地意思,也知道手下那些官儿的毛病,避重就轻,自个弄了这么个国书,谁送去都一样,当下便大笔一挥,直接将李实提升为从三品礼部侍郎,然后说道:“还是于少保明白朕的意思,那些个胆小无能的官儿,成日里就知道求和送礼,也不想想,如今的边境安宁,是求出来的,还是打出来的。瓦剌那些蛮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人,非如此不能震慑得住。”

于谦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婉言说道:“皇上所言甚是,不过既然派了使节前往瓦剌,何必顺便请钱太后修书一封,报于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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