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招了招,一柄苍黑做脊,灿金为锋的威严长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剑名玄曜,从天而坠,已然随他征战沙场数年之久。
“看好了。”
方乾义摆好起手架势,双手持玄曜握于腰侧,剑锋上扬起血气光芒,做欲刺击状。
“我的剑法呢,讲究一个一往无前,跟我的带兵方法差不多。”
“简单来说,就是你只管出剑,剩下的事情交给本能来解决。”
“不要想太多,这是重中之重,切记切记。”
他低喝一声,开始演示。
“这第一式,我把它命名为椎锋,是骑兵冲阵时所用的招式。”
他举重若轻般地向前上方一刺,剑气冲天而起。
他剑锋横扫,带起一片如同玻璃破碎一般的大块血气残片。
“这一式名叫破锐。”
“锐器当前,第一反应应当是招架,但在乱军之中,招架太费时间。”
“破锐者,顾名思义,意图便是直接斩断对方兵器,最不济也得碰飞出去。”
他闲庭信步一般向前踏出一步,右手单手握剑轻轻向后一捅。
“凿阵,破阵用的。”
“前些天汉家官军在长河边背水列阵,便是被我这一剑破了大半。”
“呵,八门金锁,不过如此。”
方乾义一边演练剑法,甚至还能一边抽出时间来点评了一下东汉官军的战斗力和阵法。
“第四式,斩将。”
他单手持剑,左手虚握于前,长剑横于肩膀上,以刁钻角度横拉,剑势阴冷残杀,如三秋寒气。
“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难度很大,为此可以以伤换伤。这一招完全放弃防御,用一条手臂去诱敌,必要时可以断臂求胜。”
方乾义叹了口气,有些自傲地吹嘘着。
“能让我用出斩将这一招的人,基本上没有。”
“……,天下英雄,唯有你我两人耳!”
一旁观看的青年笑着摇了摇头,自觉地躲到了一边去。
“下面这一招,是不是我该躲远一点?”
方乾义将长剑大大咧咧地扛在肩膀上,点了点头。
“第五式,偾军。”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血气风暴骤然爆发而出,玄曜剑以极快速度接连挥斩,狂乱的剑气瞬息连发,交织成了一张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大网。
剑气如犁,将地面切割成了均匀的碎块,一时间飞沙走石无数。
“我一直苦于明武路径没什么大规模杀伤的招式,所以发明了这一剑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