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扇子不贵吧?”
方未寒轻描淡写地从还一脸呆滞的王之由手中抽出来他那把折扇。
“不贵,这种我多得是……”
他下意识地回答,伸出的手在空中徒劳地抓了两下。
反应过来的王之由面色悲愤不已。
“太出生了,实在是太出生了,方未寒,你欺人太甚!”
王之由感觉全世界都在欺骗自己。
明明你还夸我的诗词写得好,明明你在我装逼的时候露出微笑。
为何现在你却偷走了我心尖上的荣耀?
他就像是一个被欺骗了感情的失足少女一般,无助又可怜。
“一定是那群头牌不能理解本公子的绝世文采,一定是这样。”
“哈哈,一定是这样。”
王之由说服了自己,下意识就想摇折扇,却发现折扇已经被顺走了。
“我他妈的扇子,混蛋方未寒!”
“诸位。”
方未寒站到了舞台上,朗声说道。
“请听我一言。”
众人各色各样的目光都集中在方未寒的身上,静待着这位藩王一反常态的发言。
“我知道诸位对于我做出这样的诗词感到十分不解。”
方未寒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全场,目光平淡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那是他身为大周皇族的尊严,身为邑四万户的王爵的威压。
“汝等许是以为此诗系我所窃……”
事实上他们还真想对了。
方未寒心中自嘲一笑,但面上不露声色。
“然我有一问:如此之诗,我所窃于何人也?”
众人被他的问题问得一愣。
他说得对,这种程度的诗,别说是在场众人,就算是让天下骚客汇聚一堂,也很难做得出来。
考试作弊容易,但要作成全国第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换言之,此绝世之诗一出,基本就排除了方未寒假借他人之手的嫌疑。
“此诗系我当年思念谢氏千金所作,情感句句属实,所言无假。”
当年无所作假,现在就不一定了。
搬出谢令婉作为自己的挡箭牌,方未寒淡淡说道。
果然,此话一出,台下不少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这方未寒可是长明城有名的舔狗,此诗倒也勉强可以算成舔狗文学的巅峰之作。
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有些人甚至露出了些许促狭暧昧的表情。
果然是少年难过红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