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把浏览记录删了。
他看得东西有些羞耻──《如何取悦一名直男》。
“叫我做什么?”
裴越以为池小天是想出去了,他把手机放兜里,“你等着,我去拿擦脚巾。”他是不讲究的,但池小天讲究。
擦脸的、擦手的、洗澡的,光毛巾都五六条,龟毛的一批。
其实裴越没细想,池小天当初扶一下蒋文玉都要洗一下手,池小天要是对他没好感,怎么会愿意和他吃一个冰激凌的。
池小天踩着裴越的脚不让他出去:“你生气了。”
这是肯定句,他不明白,他问,“为什么?”
裴越也不敢说啊。他能说自己是因为池小天对男的接吻没反应吗?他心里酸酸的,毕竟池小天没反应才正常。
他撇开视线:“没什么。”
池小天眨了下眼,生闷气的大狗。
他靠过去:“裴越。”
裴越扭头,鼻尖擦过池小天的脸颊,太近了,冷香弥漫,他心神荡漾了下:“做什么?”
也没什么。
池小天对他们接吻确实没有看法,但他对裴越有看法,他往前倾了下,贴了下裴越的唇:“你是想要这个吗?”
如果你是想吻我的话,我有瞬间也是想吻你的。
裴越没想到。
他都结巴了,语无伦次:“你、我。”
池小天笑了下。
他眼里只有裴越,他学着裴越,一本正经:“好兄弟亲亲有什么。”
好像不是他单箭头。
亲都亲了,就是单箭头,池小天也必须要负责。他突然想起来那天池小天问他是不是喜欢他……裴越都要气笑了,他捧着池小天的脸,不许他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就看着我上跳下窜的,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裴越好像是要跟他算账。
池小天心虚,他不再看裴越,又不吭声。
裴越高兴又肝疼:“你他妈真的练成了负鼠独门绝技。”
池小天睫毛动了下。
他讨好的蹭了蹭裴越的唇:“别气。”
裴越哪敢生气。
这是他活祖宗,他问池小天:“好兄弟亲亲没什么?”
池小天嗯了声。
“这可是你说的。”
“来。”
“──好兄弟咱俩打个啵。”
裴越俯身,吻池小天,尽管动作有些凶,他还有记得护着池小天的后脑勺。亲完,他搂着完全咸鱼瘫、唇色艳红的池小天:“不会换气?你不行啊。”
“咱俩以后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