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轩恼羞成怒,“我竟不知二哥无耻到如此地步!”
景王也不恼,反而继续刺激他:“何必装君子?你喜欢大嫂那么多年,不敢越雷池一步,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你若稍微有用点,大嫂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也不用一边装着君子,一边对大嫂念念不忘。”
“滚!”
“这样就恼了?四弟,你真是废物!”
“二哥何尝不是?汪太师给你网罗那么多人才,你结果还不是败给了大哥。二哥,你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两人互揭伤疤,景王脸色一变,顾云轩挣脱掉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景王眼中寒芒毕露。
一内侍见顾云轩离开,小心上前,“王爷,娘娘有请。”
顾云轩冷着脸,“知道了!”
来凤殿。
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坐在榻上,她虽然上了年纪,但因保养得当,依旧风韵犹存。
“儿臣见过母妃!”
“清儿,你最近太躁进了。”女人道,语气带着失望。
景王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他们逼人太甚,那个人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他眼里只有那个废物。我哪里比不上他,从小到大,那人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
“你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他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对你。你愤怒又有什么用?你最近错了太多,你再这样下去,只会错上加错。”
景王不再吭声。
虽然嘴上不想承认,但是他也隐隐感觉到事情超乎了他的掌控范围。自己手上的亲信接连失势,杨家两兄弟也形同废物,带着三千兵马去了河阴,至今没有消息带回。
“难道就要我这样坐以待毙?”
汪贵妃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以静制动,忍一时之不忍,方能成大器。”
“你总是要我忍,我要忍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忍了快二十年了!”景王有些失控。
女人不带情绪地瞟了他一眼,“这便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在你们眼中,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如他,那我为何还要忍他让他?”
女人冷哼一声,“因为你不忍他不让他,你会死得更快!”
景王暗中拽起拳头,“如果不是那个人向着他,让戚淮萧牧和褚文渊暗中助他,他哪里可能有翻身的机会?我的命在那个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愚不可及!”女人有些动了气,“安王有戚淮萧牧和褚文渊,你也有汪家做后盾,别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本宫教你那么多道理,你一样没学到,如今还犯这种错误!”
景王被她的气势吓到,不由得勾起记忆深处的回忆。
在那些遥远的记忆中,也曾有过相似的场景,无论他做什么,总是被他的母妃拿来和太子对比,即使他做得再好,也从来不会得到一句肯定。但若是做得不尽她意,便是无休止的责骂。
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份自卑依然刻在他的骨髓里,让他成疯成魔。
“母妃,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为何你的眼里,我就如此不堪?”景王咬牙问道。
汪贵妃:“你若不是本宫生的,本宫会让汪家扶植你,容忍你一再胡闹?”
胡闹?
这句话像是打中了他的软肋,景王面色有些惨白,原来他的这些努力在他们的眼中竟是胡闹……
“向浩楠之事你不必插手,最近乖乖待在府上,不要再有动作,不然本宫也救不了你。”女人冷漠地说道。
景王的拳头拽得更紧。
“本宫累了,退下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来凤宫离开的,今天的景王府气氛一片低迷。
而在千秋殿内。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天子走在前头,“听闻你将褚公得罪了。”
顾君瑜愣了一下,他们的眼睛都安着监控眼吗?怎么自己身边发生一点什么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