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闻言轻蔑一笑,嗤笑出声:“女人又如何?谁规定了女人就不能称王称帝了?”
她这次是直接毫无掩饰的就将那个词语说了出来。
易逢春依旧无言以对。
是没有人规定女人不能称王称帝。
可是从古至今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在家相夫教子?
称王?
别开玩笑了!
“就算如此,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要什么先例?没有这个先例,我家主子就创出先例!”
“……”
易逢春是真真的被玉隐震慑住了。
他觉得他以往的世界观在崩塌,他的三观需要重新排列组合一番才能继续使用!
玉隐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
虽然一时冲动将主子的目的说了出来,但是她并不后悔。
一则在她看来,主子天生就是要站在那最高处的,说出来不说出来都没什么关系。
二则她心中也知道,易逢春十分传统意义上的真君子,就算他心中并不认同这件事,但他也不会随便将这说出去。
再夜就是——若是他真的敢说,弄疯了然后杀了就是,不过是个大夫而已。
自家主子的身体经过这一年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就算不用易逢春也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玉隐微眯着眼睛在心中盘算着,看着易逢春的目光带着不着痕迹的杀意。
易逢春不是傻子,在听到玉隐失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心中就明白他这条老命危险了。
不过那会儿他心中正震惊着,也顾不得什么活不活的,这会儿才想起了这茬。
于是整个房间里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好半晌,易逢春苦笑了一声:“看来,这下我神医谷是真的要并入‘蜉蝣之羽’之中了。”
玉隐闻言眸光不由得微微闪烁,她看着易逢春,似乎在衡量他话中的真实性。
易逢春脸上的神情越发的苦涩。
“我神医谷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投鼠忌器。
他跟着玉无瑕大半年,十分清楚这个看起来天姿国色的少女心中其实何等的冷漠无情,能在她手下占有一席之地的,自然是被她看进眼里的。
他不敢赌。
他身后的神医谷还有一大群人。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得整个神医谷一起陪葬。
“跟着玉姑娘这么久,她的手段我也是有些了解的。”
易逢春将话说的十分光棍。
“若是我一个人,试也就试了,不过一条命而已。
可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个神医谷,担不起这个风险。”
——更何况,他神医谷能存着这好几百年,对于朝代更替这种事情实在是不陌生的。
是个人心中都有着各式各样的野望,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是人,都是渴望着功成名就出人头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