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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毛主席高兴地说:“我料到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王震豪迈地说:“新疆是我们的国土,我们不去,还要我们手中的枪干什么?我们还叫什么革命者?”这位戎马一生的将军当时写下了战斗的诗篇:白雪罩祁连,乌云盖山巅。草原秋风狂,凯歌进新疆。

1949年6月,王震被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兵团司令员兼政委,参加扶眉战役进军甘肃,解放天水、临挑、临夏,夺取西宁,解放青海。9月,王震率部翻越冰雪覆盖、高寒缺氧的祁连山,直插河西重镇张掖、酒泉,逼近新疆大门,对促使新疆和平起义,起了决定性作用。随后,王震率部进驻新疆全境,将红旗插遍了天山南北。

1954年10月,新疆军区根据中央军委的决定发布命令,由王震率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1兵团的大部、陶峙岳率部起义改编成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2兵团的全部、新疆民族军的大部组成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当时有人曾对设立建设兵团持反对意见,特别是对王震率领部队从事生产有些不解。毛主席只是淡淡一笑:“要相信有创造精神的人。”

提到“有创造精神”,人们自然想到359旅在南泥湾战斗的岁月。

那是1941年初,359旅奉命开进南泥湾,守卫延安的南大门,并响应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号召:“一手拿枪,一手拿镐”,在南泥湾开展生产运动。经过两年的努力,开荒种地30余万亩,年产粮900余万斤,除全部自给外,每年上缴300万斤粮,为全军和抗日根据地树立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榜样。王震被陕甘宁边区选为劳动英雄,359旅被西北局誉为“发展经济的前锋”。

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进入80年代,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难逃撤销的命运。在兵团撤销以后,王震出于对维护祖国统一、维护边境安定团结的大局的考虑,曾写信给当时的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阐述了兵团存在的意义,希望中央考虑恢复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建制。在王震的努力下,邓小平亲自批准恢复了生产建设兵团。当时,王震就明确指出:“生产建设兵团是新疆军区的后备军,是保卫边疆、建设边疆的重要力量。”

1981年8月,王震陪同邓小平主席到新疆视察工作,并且兴致勃勃参观了石河子垦区。

1991年,王震又以83岁的高龄,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新疆,他对周围的人深切地说:“我热爱祖国的新疆,热爱这里的各族人民,同这里的山山水水有着很深的感情,我退休以后要在新疆度过晚年。当我去见马克思时,我的骨灰也要撒在天山上,永远成为新疆大地的一粒沙土。”

1991年8月23日下午,王震又对身边的人说:我在1980年曾经说过,现在我重申,如果去见马克思,我已委托战友和亲属将我的骨灰撒在天山上,永远同各族人民守卫社会主义祖国的西北边疆。

1993年4月4日,王震的骨灰护送至乌鲁木齐,新疆党政军领导同志一起去迎接。长歌当哭,泪洒边城,无限悲痛汇集着不尽的思念。

4月5日,王震的英魂飘落九霄,骨灰伴着花瓣撒向巍峨的天山,一支英雄交响乐在新疆辽阔的疆天和广袤的大地回响。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有青山。43年前,王震率大军解放新疆、建设新疆;43年后,王震的骨灰遍撒天山南北,撒在这片他流过血、淌过汗的沃土上。王震永远地同新疆1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连成一体。

举目天山,一座巍峨高洁的丰碑耸立疆天。

一野十大虎将传奇……独臂虎将——上将贺炳炎

独臂虎将——上将贺炳炎

贺炳炎湖北松滋人,1929年参加红军。解放战争时期任西北野战军第1纵队副司令员、司令员。一野第1军军长。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1.17岁的贺炳炎一人一次就逮住了47个俘虏,并顺利押回驻地。被人

称为“贺小龙”

1929年春。

积雪初融,大地复苏。在湖北渔洋河一带的渔洋关、松木坪、江家湾等地,有一位身体瘦弱、衣衫褴褛、可怜巴巴的少年,跟随一位面黄肌瘦的兄长,走街串巷,为人打铁器,换一些食物维持生命。少年无论走到哪里,头一件事就是打听村子里驻没驻红军。

这个少年就是贺炳炎。

贺炳炎,1913年生。父亲贺学文是个靠帮工、背煤为生的穷苦人。贺炳炎的出生给贺家又平添了一分忧愁,多了一口,就多了一份负担,本来就近乎穷困潦倒的家庭,到哪里去寻新添一张嘴的口粮啊!

贺学文为这个新生的婴儿取了一个响亮的乳名——明言,这个小小的名字蕴藏着贺学文对明言(年)的期盼,也暗示贺家对正直和光明的向往。母亲晏兰则唤明言为“么娃”。

“炳炎”这个名字是明言懂事后改的。贺炳炎嫌“明言”二字不响亮,便与教书先生一合计,更名为“炳炎”。用贺炳炎的话说,“这个名字威风,听起来有气魄,还不失‘明言’的味儿。‘贺’嘛是祝贺,‘炳’嘛是烧大火,‘炎’就更不用说了,加起来就是让焚烧旧社会的大火冲上天!”

贺炳炎全家五口人,五张嘴,全靠父亲背煤的微薄收入来维持生活。贺炳炎6岁时母亲病故,这对贺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姐姐被迫送人做了童养媳,哥哥过继给他人。婶婶胡德秀怜爱侄儿,将贺炳炎接到家中抚养。

贺炳炎9岁时就随着父亲在江家湾、郑家恢煤矿开始背煤,当上了“煤黑子”。稚嫩的双肩过早承担了生活的压力。风里来,雨里往,一个弱小的少年,历尽生活的百般艰辛。因年少体弱,力不能支,常常被煤筐压得爬不起来,心疼得贺学文时常暗自落泪。贺学文见儿子实在受不了,就带他转到郑家恼煤矿学挖煤。在石头缝里抠煤,贺炳炎虽人小可以直起腰,但膀不圆、力不足,一镐下去只能刨个小窝窝,砸起的煤碴呛得他满脸乌黑。贺学文只得托人说情,让儿子到松木坪地主刘晴轩家放牛。

刘晴轩在乡里霸道惯了,有一次看见年幼的贺炳炎在与小伙伴们一起做游戏,于是二话没说,举起“文明棍”朝贺炳炎头上身上打去。直打得贺炳炎遍体鳞伤,这才拂袖而去。

地主周武寿的几只鸽子丢了,找不着,便跑到贺家门口大吵大闹,硬说是贺炳炎领着小孩子杀了煮着吃了。贺学文只得连连赔不是,借钱赔了才息事走人。

压榨、欺凌,一件件一桩桩在贺炳炎幼小的心灵中积压;苦水、深仇,浇灌着它生根、发芽。贺炳炎做梦都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学那些杀富济贫的英雄好汉,为穷苦人报仇出气。

大革命的洪流席卷而来时,贺学文积极参加农民运动,当了农民协会会员。大革命失败后,到处白色恐怖,贺学文被迫背井离乡,在湘鄂交界一带四处躲藏。1929年春,贺龙率红军第4军来到澧县、松滋、宜都边境一带活动,贺学文将孩子托付给亲戚,毅然参加了红军。

不久,贺学文跟随部队到五峰、宜都、松滋边境的渔洋关、王家畈、松木坪、刘家场一带打游击,回到了家乡。父子相见,自然喜不自禁、贺炳炎恳求父亲带他去当红军。贺学文考虑再三,觉得他太小,一是参加队伍出不了力不说,弄不好会给队伍上带来许多麻烦。便对贺炳炎说:你先跟内兄兰良鉴学好打铁手艺,以后再来接你当红军。

贺炳炎见父亲说的在理,只好挑起担子,跟着内兄走乡串户去打铁。贺炳炎虽说打铁学艺,但心一直挂记着当红军的事。一天,他打听到附近有红军部队,于是在深夜里趁内兄睡熟,悄悄出门去追赶红军了。

说也巧,这支部队就是贺学文所在部队。贺炳炎竭力要求父亲带他参加红军。贺学文看了看儿子依然瘦小的身体,摇了摇头,用爱惜的口气说:“你娃子个子太低!”

“个子低怕啥?我力气大,不信咱俩掰个手腕子看看,要是我赢了你,你就得答应我参加红军!”

“这个我信,打了多半年铁,又多吃了半年饭,还能一点劲不长。可你实在是太矮了,连枪尖都够不着,咋当红军打仗?”

“我说你不过,但有一条,反正我要当红军,替穷苦人打抱不平。”

“你……”

贺家父子,一个怕给红军添乱子,硬是抱住葫芦不开瓢;一个死磨硬泡,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贺炳炎见文的不行,决定来武的。翌日深夜,尾随红军,来到红军的新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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