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林此行只带了唐烟和张除夕二人,静寒眠留守在尽北飞,尽北飞里也有些需要人保护的东西。
再次走上去燕重候府的路张除夕也是有着不一样的心境。昨晚的偷偷摸摸与现在的光明正大都在他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大人,我们三人就可以了吗?那燕重候会让我们带公主回来?”唐烟问。张除夕一路也不说话,就跟着他们。
“我们是去接人,又不是劫人,人带多了也没用,还有你觉得我们带过来的那些人会是他们燕重候府的对手吗?那是龙塘国内唯一的候府,就是云出息也不敢带人过去。”谢疏林和张除夕并肩同行,唐烟则是在前带路。
为了能带好这个路,唐烟一大清早便找来了龙塘的平面图,逐个街道确认。
三人在耽误大半个上午时光后终是看到了燕重候府的牌匾。只是因为三人是步行,谢疏林认为骑马不妥,这对燕重候不尊重;像张除夕昨夜那般飞屋走檐又会给普通市井带来不悦,毕竟还是青天白日。
“唐烟去敲门。”谢疏林喊道。
还是那样熟悉的敲门声,一声一声咚咚的在空中传荡,带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
前来开门的是一女子。“来的可是朝云使者谢疏林大人?”
“正是。”谢疏林开口。
“那便快请,我家侯爷已经等候各位多时了。”女子做出请的手势。
三人各看各笑着。
张除夕走进候府,眼前是他昨夜不曾见过的情景。他有些纳闷,他还记得昨夜自己便是从他们刚进的地方翻过来,可明明是一样的牌匾,不同的方式却是不同的情景,这让他疑惑不解。
燕重候府人流走动,是尽北飞不曾有过的喧闹。
女子领三人来到正堂,正堂此刻只端坐着一人,他闭目养神。待女子开口后,才缓缓睁眼。
“侯爷,朝云使者到了。”
“你们随便坐,在我这没那么多拘束。”皇甫云切开口说道,他也没有站起来,张除夕觉得这个侯爷和他的师父寒清山很像,只是比他老了许多。
“侯爷,想必也知道我们的来意,谢疏林知道侯爷接轻罗来府上没有坏事,可一声不响的带走她让我好找。”谢疏林开门见山,他看皇甫玄切这般自然随和便知道拐弯抹角不如直接了当。
“谢大人既然如此直接,那便是很对我胃口了,我皇甫云切最不屑于和那些支支吾吾,拐弯抹脚相谈。”年迈的声音中是由不得的骄傲。
“我命人带轻罗来候府的事若是对谢大人带来了困扰,那我要向你们赔个不是。”
“侯爷严重了。谢疏林不是这个意思。”谢疏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他打断了谢疏林。
张除夕和唐烟也端坐在一侧,这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侯爷,谢疏林只是想知道,今天我能带她回家吗?”谢疏林只是觉得眼前的燕重候不是市井之中所传的那般凶神恶煞,威武不凡,相反他倒是觉得皇甫云切和善非常。
“使者觉得哪里是家。”皇甫云切没有直接回答谢疏林。
“是尽北飞?还是朝云国。”
明明皇甫云切问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可谢疏林就是说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