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总有吧?”王琼继续问。
“两……匹,还有一匹跑了……”
陈勋也很尴尬。
说是杀了三个鞑子,如果三个鞑子连马匹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就告诉别人他们是杀良冒功?
现在好歹有鞑靼人的战马作为旁证,看看,我们杀的真的是“正经”鞑子。
“奏吧。”王琼道,“我等到偏关,也算是旗开得胜,犒赏三军,等秦制台到之后,再商议出兵之法!”
“呵呵。”
在场几位大佬都在苦笑。
心里在想,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
……
军事会议结束。
刘瑾在奏捷的上奏上署名,回到后面歇宿的客房内,一脸黯然神伤。
朱凤跟着进来,见到刘瑾神色还有些奇怪道:“既是奏捷,刘公公何意这般神情?”
刘瑾无奈道:“小朱将军,您是有过大功在身的人,不理解咱家这些小人物心中的苦楚,就说太子对咱家来西北,可是寄予厚望的,让咱家有什么战情,要及早往京城去信相告知。您说今天这捷,咱家怎么跟太子说啊?”
“哦。”
朱凤这才知道刘瑾为什么这么苦恼。
除了是因为刘瑾自己在追求建功立业,也因为刘瑾背后还有个“鞭策”之人,就是当朝太子。
“那刘公公还是要据实以陈啊。”朱凤提醒。
“啊?小朱将军,您言笑呢?就算给太子去信,不必太负责任,但欺瞒之事,咱家还是做不出来的,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是说咱只有出兵剿套,才有机会建立大的功业,是这般吧?”
刘瑾一脸热切。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守在偏头关内,等着将士们去立功,自己跟着沾光奏捷便可以。
这不就是之前张永在偏头关和宁远立功的法门吗?
为什么换到我身上,就要跟随大军出征,甚至要进草原,冒那么大的风险呢?
朱凤道:“陛下如何安排,我也不知,我更多是听命而为。张兄临走时跟我说,让我听秦老和王郎中的话,我照办就是。”
“您还真是……听话啊。”刘瑾不自觉就想讽刺朱凤。
越是恨这小子不争,越是想数落他。
你说你都是当朝名将了,别人都把你当王威宁第二,你背后还有张周这样的大靠山,你居然跟我说你打算听命而为,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说你胸无大志都是客气的。
“我去睡了。”朱凤道。
“没心没肺啊……”刘瑾嘀咕道。
朱凤问道:“刘公公说什么?”
“哦,没事,我是说您要早些歇息,以备来日再战,没风没浪就是最好的。”刘瑾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