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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女子在南京开演唱会的事,很快就传到街知巷闻,而且众人也都知道了,原来朝鲜女子是张周带回来的。
曲调传开,因为是新词牌新唱法,加上还是正在学术界舆论中心张周带来的,一时间很多张周心学的拥趸,便开始按新词牌来编写诗词,尽管是粗制滥造,但架不住人多,各种词句应运而生。
在南京一处院子内,李兆先夫妻俩,加上李玗一行刚从客栈迁居过来。
李兆先出去跑了一圈,又给妹妹带回了“好东西”。
“夫人,我跟舍妹有点事商谈。”李兆先的妻子虽也是大家闺秀,但并不爱好诗词。
夫妻感情也很一般,主要因为李兆先出去寻花问柳,还惹了一身毛病。
夫妻二人虽相敬如宾,但也只是礼数上的相敬而已。
“妹妹,快看,这就是新的曲子。我找人谱了下来,你用古琴弹奏一下……有不对的地方,我给你校正。”等夫人走之后,李兆先便好像个大孩子一样,跟妹妹在进行一种只有孩子才会热衷的“游戏”。
李玗道:“兄长去听过了?”
“没有。”李兆先无奈叹道,“票买不到,一天就一场演出,每次演出时都人山人海的,外面都很喧哗,根本听不到里面在唱什么。不过我哼给你听。”
随即李兆先用很不搭调的嗓音,把最近南京城内的“流行歌曲”唱出来。
李玗在旁边听着,即便李兆先唱得不好,但对她来说,也好像打开一个新世界。
“曲牌,还能这么唱吗?”李玗听完之后觉得不可思议。
李兆先咧嘴笑道:“我也觉得新鲜,听说是朝鲜民谣,只是被莱国公作了新词。人也是他从朝鲜带回来的……在京城时,却没人听说过,他到江南之后,就传扬开了。”
李玗道:“京城不是地动了吗?”
“是啊,莱国公谶言有地动,可能是怕受世人的非议,认为此事跟陛下信他有关,所以他才走了,现在南京士子也在传扬,像这样上达天意下知未来的牛人,自古都未曾出现过,更可甚的是他在诗词上都有造诣。这次的新曲牌,可说是引发风潮。”
李兆先提到张周,语气中也带着极大的推崇,“现在外面还传闻,此番江南论学,他还会亲自参加,若是才学出众的,或会被他收为入室弟子。为兄要努力了。”
“嘻嘻。”李玗掩口笑道,“大哥你别努力了,以你的学问,只怕会给父亲丢人。”
“连你也瞧不起我?我好歹与张先生有渊源,就算是动用家父的人脉,我也想拜进师门,这是我心诚。俗话说心诚则灵嘛。总比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好吧?”李兆先板着脸道。
李玗点头道:“这倒也是,大哥不是趋炎附势,只是想借机扬名是吗?”
李兆先皱眉道:“小妹,你再拆台,可别怪为兄找人把你送回京城。”
“兄长,我错了,我不想回去,这江南好玩的我还没经历,至少也让我参加完这次的大文会之后再走。”李玗一脸可怜兮兮道。
“好。”
李兆先这才满意点头,好像有了一点做兄长的尊严,“对了,我还听说你的那位女先生,林氏孺人也到了南京,你要不要去信给她?”
“不……不用了。”
李玗提到林仪,有种辜负了林仪的失落,也正因为自己的咄咄逼人,让林仪从此避开见她。
李玗好歹也知情识趣,知道人家不待见自己,还觍着脸去见,那跟自讨没趣一般。
“可惜那位大才女,最近也没什么名作问世啊。不过对于一般的才女来说,一生有那么一首词,也算是了无遗憾了。”李兆先带着羡慕。
等李兆先走之后。
李玗又把之前由蒋苹渝送来的那首词拿出来,她看了许久,突然有些失落。
“是我负了女先生。她有大才,却不想为人所知,或许她现在只想相夫教子,这身外之名对她来说,已不算是什么。”李玗抬头看着窗外的精致道,“不知几时有机会再与她见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