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宫的路上,大臣已经炸锅了。
如果之前只是小范围内猜测张周可能背地里有“阴谋”,这次的朝议,近乎是坐实了这件事。
一群人往刘健那边围拢:“刘阁老,您都看出来了,原来出征河套只是个幌子,醉翁之意其实在鞑靼人主动来犯,这是逼着鞑靼人来扰边,西北战事哪有这么打的?”
刘健一如既往在此等关节选择沉默。
谢迁则道:“不这么打,怎么打?你不出兵,鞑靼人就不来了?去年宁夏等处,还不照样被鞑靼人袭扰数月之久?”
“可是此番出征河套,可是调了三边数万兵马的。跟去年没法比啊。”
很多人义愤填膺。
谢迁道:“河套之地,本就是大明的领土,鞑子来,各路人马回撤,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鞑子的后路都给断了,这可比去年形势好多了。”
正说着,一旁本与其不相干的林瀚走出来道:“诸位,此等事应当由朝上来议,不该拿到这场合来说,诸位赶紧散了吧。”
谢迁则笑道:“是啊,这种事,不应该问兵部吗?或者问户部也行。先前我等的态度你们也都看到了,是我们不想问吗?陛下或早就胸有成竹,多说无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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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为难,找张秉宽去,我们已经努力过,事实证明皇帝不听我们内阁的。
“那兵部尚书,于此等时候都不入朝,有他和没他还有何区别?”
“对,应该参劾他!让他占着茅坑……”
“大明边政之事,都快被他一人给荒怠了!这种人简直是……大明的蛀虫!”
义愤填膺归义愤填膺,但这些话就好像是在当着众人的面抱怨,让他们真的去参劾张周,却好像没人愿意挑头。
等人群真的散了,内阁三人往值房走,谢迁才好似打趣一般道:“说来说去,都知道如今大明的边政没了张秉宽不行,也都知道陛下的自信来自于何处,还做这种无谓之争,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李东阳无奈道:“或许他们是等着内阁来参劾张秉宽吧。”
“呵呵。”谢迁冷笑道,“感情是提醒我们?真是一群……不知分寸之人。”
……
……
张周府上。
这天早晨上周起来可很晚,也是因为当天他在家里休息,本来还想一大早睡个懒觉,顺带跟家里人好好感受一下家庭氛围。
却是这会,李荣在散朝之后心急火燎跑来见他。
“……朝上有争执,听说散朝之后,此事也在议论,陛下也想知道这鞑子究竟几时来,若是能把鞑子的气焰杀一杀,陛下心头这口气,才算是……舒缓一些……”
李荣的话其实也是在告诉张周,赶紧给掐指算算,陛下已经等不及想看好戏了。
张周道:“李公公,这件事可有点为难我了,我是没法推算,能算的话,我不早说了吗?”
李荣哭丧着脸道:“您连天灾几时发生都能算,老天爷都被您看得透透的,这鞑子的动向,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您就用天眼给看看,是不是已经快来了?”
张周笑道:“没此等能力,我只能说,从花马池来的可能性很大,至于几时来,来了之后能否一击必胜,因素很多,这还要看人事上能否尽得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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