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禄看着摇头,随手拿起她留在桌上那块玉佩,一看一怔,再看面色一变,反覆细看,脱口呼道:
“凤儿——”
飞风应声回头,喜极而呼:
“爹爹改变主意了?”随即奔回!
高天禄一扬玉佩,道:
“这个玉佩,你是从那儿得来的?”
飞风道:“我跟胭脂换衣服的时候,从她身上跌出一个香囊,这玉佩是放在香囊内。”
高天禄喃喃道:“这么要紧的东西,怎么随便交给别人,莫非有什么问题?”
“你说什么?’’飞风听不明白。
高天禄突然站起身子。
飞凤急问道:“爹,你要到那儿去?”
“监牢——”高天禄急步往外走。
那监牢,其实是一座堆放杂物的房间,但禁卫森严,再加上金刚,胭脂就是挣脱了绳子,也插翅难飞。
她被缚在一条柱子上,神情有些憔悴,但看见高天禄金刚走进来,立即又变得倔强。、
高天禄走到胭脂身前,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另一支手拿着玉佩在她眼前幌动:
“这个王佩,你是在那儿得来的?”
胭脂看看,勉强摇头道:“忘了。”
“不是忘了,是不想告诉我吧。”高天禄冷笑,突喝一声:
“金刚——”
金刚笑应道:“国舅爷有何吩咐?”
高天禄道:“我再问,若是她仍然不肯说,你脱光她的衣服!”
金刚立时眉飞色舞,脸邪笑,那双手一开合,骨节“格格”地作响。
高天禄接将手放下。
胭脂却惶然抬起头来,只看高天禄那个表情,她便知道这个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脱口道:“阿吉不会放过你的!”
高天禄道:“那是另一件事,他现在绝对救不了你则是绝无疑问,金刚——”
“属下已准备好了。”金刚十支手指就像是弹琵琶似的。
飞凤也就在这时候悄然走进来,躲进了一堆杂物后面。
高天禄金刚都没有发觉,胭脂的视线给金刚挡着,也没有,眼瞳已露出惊恐之色。
高天禄再问:“你是在那儿得来这个玉佩?”
一顿,才补充一句:“说不说?”
“我说——”胭脂简直叫出来:“我是从狄飞鹏那儿偷来的。”
“狄飞鹏?”高天禄诧异问:“就是跟秦吉走在一起,那个杜西川的徒弟?”
胭脂颔首。
高天禄呆了一会,突然放声笑了起来,道:“好,好一个万方,果然老谋深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金刚旁边听得奇怪,忙问:“什么虚之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