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到了,一个个在家闲着没事干的大小姐也该去尝尝人间疾苦。
宅子里全是哭声,可商之巡下的命令没人敢忤逆。
就连商老爷子也不插嘴说多一句。
商之巡从祖宅里出来后,在夜幕下俯身又上了车,目的地是城东城郊。
他靠在后座黑色的真皮椅背上,食指指着额,问秦芜有没有消息。
秦芜摇头说没有。
这年头若是有心查一个人的下落简直易如反掌,可苏听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没有留下一点踪迹。
无迹可寻。
这件事闹的动静还不小,没多久就传到了彭鸿的耳朵里。
为此彭鸿特地给商之巡打了个电话,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彭大少爷上高中那会儿已然是情场高手,没有他分析不出来的情感故事。这段时间彭鸿忙着和小朋友恩爱,也没空老是在商之巡的面前晃悠。
商之巡颇有点走投无路,置之死地而后生地问彭鸿:“我现在该怎么做?”
这可太稀罕了!
商之巡还有会有这种吃瘪的时候!
彭鸿瞬间从自家沙发上弹起来,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商之巡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曾几何时,商之巡满脸不屑对彭鸿说过,他不会做那个甘堕红尘的愚者。
当时彭鸿反驳过:不是不会,只是时候未到。
只不过商之巡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愣是没能叫他动心的人。他整日埋首工作,应酬时碰到身边的女人也不能让他起半点兴致。
彭鸿还真怀疑过自己的判断,以为这个世界上真有奇葩的存在。
还不等彭鸿继续说什么,商之巡的车停在了郊区祁衡仁的工作室前。
工作室里这会儿亮着灯,竹编的围栏上长满了粉红色的威基伍德,在灯光下显得十分鲜艳好看。
周听而正在帮祁衡仁手臂上的伤口换药。
一周时间过去,祁衡仁的伤口恢复得很不错,这段时间每隔两天要换一次药。按这种程度,明后天大概就可以去拆线。
可即便帮过老板换过几次药,当伤口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时,周听而还是心有余悸。
周听而小心翼翼地将纱布一圈圈绕到祁衡仁的手臂上。
小麦肤色的手臂线条流畅,凸起的青筋错落有致,透着一股十分坚硬的男人味。
祁衡仁刚洗过澡没多久,上半身的衣服都没有穿,身上甚至还带着一些潮润以及几滴水珠。他这人有时候挺糙的,多次叮嘱过不要将伤口弄湿,可今天还是将伤口淋到了水。
周听而处理完祁衡仁手臂上的伤口,一抬头,目光所及便是他坚硬的胸膛,以及线条清晰的锁骨。她不敢多看,只说:“下次不能再把伤口弄湿了,这样会很麻烦。”
祁衡仁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并不在意:“不小心弄到的。”
“那你也要小心一点。”
小丫头还一脸无奈地看祁衡仁一眼,说完起身。
时间已经不早了,周听而打算回家,不料脚下一个不小心被绊得踉跄,差点摔倒。
祁衡仁眼疾手快,用受伤的那只手揽住周听而的腰,她整个人跌落进他的怀里。
还不等尴尬,只听祁衡仁倒抽一口气。
周听而立刻意识到是他受伤的那只手,连忙看了眼。庆幸的是纱布上并没有血渗出来,说明伤口没有撕裂。
“小心。”祁衡仁低沉的声线在周听而的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