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巡这一路可谓跋山涉水,暴露在外的皮肤不可避免的因为荆条划伤。
甚至,也有一些刻意为之。
“嘶——”他看似不经意将自己受伤的手背展现在苏听然的面前,皮肤上被划伤了好几道长痕,正往外渗血。
苏听然看到商之巡手上的伤,顿了一下。
她这人心软,总见不得别人受伤。
商之巡抬起头,满脸的无辜可怜,声线也带着浓浓的哑:“然然,我在家里怎么都找不到你,房间里,书房里,阳台上,怎么都找不到你……”
苏听然忍不住咕哝一声:“废话。”
她人都走了。
“你不见了,我满世界找你,一夜未合眼,一整天没吃东西。”
苏听然拧眉,不打算中他的苦肉计:“那你去合眼呀,去吃东西呀,我又没有拦着你。”
商之巡用受了伤的手试探性地搭在苏听然的手上,被她一把挥开。
“嘶——疼。”
苏听然瞪了眼商之巡:“疼死你算了。”
商之巡不管不顾地抓住苏听然的手,像个霸道的大男孩:“然然,我说错话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苏听然冷着脸:“放开我。”
商之巡放开手,耷拉着眉眼:“那天和二爷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要的不过是一段对自己有利的婚姻而已,至于对方是谁,我不在乎。”
苏听然终于正视商之巡,目光微微闪烁着,似不敢置信自己又听到了这句话。
“二爷问我那时候懂不懂什么是爱,我不懂,我也没有想过。”
“商之巡!”苏听然气急败坏,恨不得拿起手上的菜刀。
“然然,你是因为这些话生我的气吗?”
苏听然用力呼了一口气,心里酸涩。
先动心的人总是要吃亏的,她明白这个道理。
商之巡抓住苏听然的手,不顾她的反抗,轻轻揉捏着,深情的眼眸看着她,安抚着:“耳听未必为真,口说未必为实。”
“你还要怎么狡辩?”
“我的确要为自己申辩,因为你听到的只是半句话。”商之巡满脸真诚,“那些都是我婚前的想法。我年幼父母早逝,不懂什么是情爱,也从未遇到过一个让自己心仪的女人,一直到你的出现。”
苏听然沉默。
她丧失了分辨的能力,不知道商之巡这话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可这种温柔的轻言细语的确太能打动人心。
苏听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一个面团,被揉来揉去,全被商之巡掌控着,完全没有自主的能力。
“然然,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被你夺走的,你在婚礼上夺走我的初吻,喝醉了酒抱着我强吻……”
这次还不等商之巡说完,苏听然打断:“商之巡!”
简直太不要脸了!
商之巡无辜的双眼眨了眨,声线有点低:“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
苏听然的心里痒痒的,很难说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早已经不是结婚前那个我,婚前的那些想法也全部被推翻。在踏入和你的这段婚姻的第一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商之巡伸手轻轻将苏听然脸颊上的一缕发勾到耳后,指腹留在她的眼角的那颗淡淡的泪痣上。
“婚礼的当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周听而。”
这句话使得苏听然震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