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若宁等一众双儿美人,还没来得及进城见到段将军,就被送去了城外还未建设完成的温泉山庄。
马车在水泥路上行驶,平平稳稳的,车上一个鹅蛋脸、吊梢眼,显得有些美人薄情的双儿夏蕴乔,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山美水美,从守卫那得知,他们会被送去城外的一座偏庄,那庄子建在山上,如今已经可以遥遥相望……
夏蕴乔在心中嗤笑一声,还以为那段将军对自己的双儿夫郎有多痴情,不曾想——“男人果然就是爱偷腥,把咱们藏去山上的偏庄当外室养,连家宅都进不去,想抱个美人,还得偷偷摸摸的。”
他对面的双儿应和道:“就是,让我们没名没分。”
“那个侯府家的双儿公子,果然是头比母老虎还要凶恶的‘公’老虎,大名鼎鼎的段将军,只敢把美人养在小偏庄。”
有双儿嗔怨道:“段将军的夫人,虽说是侯府家的公子,可他们萧家,早就破落了,还摆什么姿态,不许将军纳妾。”
“咱们虽然出身不高,可也是摄政王送来的人,怎能如此怠慢?”
马车里的四个双儿,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他们认定段将军果然是爱左拥右抱,虽说是要被送去偏远的山庄,但是心下的一颗大石头尘埃落地。
他们现在嘴上抱怨着,心里不知道多欢喜,等到了庄子,以后上位,还不是各凭本事。
想那萧玉和嫁给段将军已经两年,孩子都生了,早该美人迟暮,将军瞧着都没什么新鲜,如今得了他们这些美人,以后啊,还不知怎样呢。
自古都是,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不知道那段夫人,是什么样的好颜色。”
“再好的花,对着两年,也该看腻了,更何况,还是那么凶的食人花。”
“听说那个箫若宁和段夫人长得很像?”
“那段将军会不会爱屋及乌,先把箫若宁收了去。”
马车里的双儿都知道,箫若宁可是他们这群人中的王牌,平日里高高傲傲的,谁也不理,不爱和人说话,大部分人心里都不喜欢他,可赖不住他长得最好,又和备受宠爱的段夫人长得相似,段将军先宠爱的人,肯定会是他。
为了自身的利益,不管心中是否喜欢,明面上,不少人去讨好箫若宁,希望能和他结成一团,得宠后互相提携提携。
也有些人,心中不屑,例如夏蕴乔。
他是罪臣之子,迫于形势,被送过来讨好段将军。
夏蕴乔心中原本还挺敬仰段将军,因为听说他们夫夫琴瑟和鸣,段将军对夫郎用情至深。一生一世一双人,同样也是他心中的奢望,他自知沦落至此,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却希望能见到这样的一对。
若是段将军能把他们拒在门外,夏蕴乔要在心中称赞他一句,而如今段将军却是要将他们收入偏院,夏蕴乔心中是说不出的失落郁闷。
箫若宁坐在马车中最好的位置,这一路来,身边的人换着花样来捧他赞他,他眉目清冷,没有任何表示。
他心中可看不起那个泥腿子出身的莽夫将军段枢白,箫若宁更想要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他不愿过贫穷,受人欺辱的日子。于是自荐枕席,讨好摄政王的心腹,盼望着能爬上摄政王的床。
却不想摄政王转头,就将他送到这样的穷乡僻壤,去伺候一个草莽将军。
箫若宁郁郁寡欢。
箫若宁自持美貌,他这样的美人,去伺候虎背熊腰凶恶无比的猪头将军段枢白,岂不是美人掉狼窝,好好的样貌,被野兽糟蹋了。
“我绝不会去讨好什么段将军。”
“最好把我忘在偏院里,不愿给人赔笑脸。”
“……”
一路上,箫若宁尽爱说这些忤逆话,周围的人纷纷劝他,“若宁啊,你一定会得到将军宠爱,到时候穿金戴银,总比咱们以前做舞伶来得强。”
再怎么穿金戴银,如何能比得上摄政王的后院,摄政王在北边形势大好,如果能得了他的宠爱,生下个一子半女,以后摄政王荣登大宝,他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上贵妃的位置……
如今跟了窝在这等荒凉地的野鸡将军,哪还能有什么好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