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滇国人报复,他的家眷连夜就送走了不知去向。
气急败坏的穆尔卉赶到熙光寺通知众人不要准备试图劫囚车了,吩咐定州府衙的卧底告知知府,高登严捉来的就是隆昌公主的男人。
大和尚连连念弥陀佛,正在给白天受的伤换药。
侯爷的公子一边缠着绷带一边问:“你这么败坏娘娘的名节是何居心?”
觉明方丈又念了句佛号:“施主勿恼,穆施主说的是实情。”
曾经和穆尔卉动武的年轻人吓得站起,想想不对纳头便拜。听到平身起来赞道:“娘娘果然以大局为重!”
大和尚气得又念了句佛:“穆施主的意思是,高登严越级上京,巡抚阻拦不会伤及古少爷的性命。他们争名夺利的时间差,就是定州被攻陷的时间。一切行动以公子的性命为要。”
穆尔卉拜谢了方丈,接回受伤的阿善婆。
初见时和尚就猜出她的身份,这一点她心里清楚。
和尚负责安顿人寻找恰当的时机营救古鹏,穆尔卉吩咐卫队去几个人古翠微的家捉她来受死。
同时吩咐县衙所有的下人捆了塞进地牢里,其余的差役白天欺负过她的少爷,统统带回做奴隶。
她又催马急匆匆赶回营帐,命人擂鼓召唤联军将士合围定州。
进营帐的时候看见穆恩泰抱着宝儿正在摸一匹战马的鬃毛,她把焦躁的情绪压下去些,拍手召唤:“来给娘抱抱。”
第53章母子
宝儿早就会叫娘。
瞧着面前的女人就是爹爹经常画的娘亲,自然没有认生,脆生生叫了个娘。
乐得穆尔卉抱着儿子又亲又啃的,娘俩头挨着头亲昵了一会儿。
小家伙搂着娘的脖子在她脸上也亲了一脸的吐沫,眼睛里露出眷恋的神色。
虽然一出生就分别,终究血浓于水。
瞧瞧日头已经上来了,穆尔卉又狠狠心把孩子塞到自己爹怀里嘱咐:“我去寻我男人回来,别让宝儿受委屈。”
侍卫头目回来复命说:一早定州巡抚亲自下令封禁了古家名下所有买卖铺户,老爷和太太已经被定州巡抚捉进监狱。巡抚那个狗官一清早拦截了路过他们治下的囚车,少爷已经进了巡抚衙门的地牢。
穆尔卉暂且把心放下问:“古翠微呢?”
侍卫回道:“觉明大师已经知会熙光庵的师太揭发古翠微以烟膏入药,害了高家小姐的性命。古翠微而今被高家抓住,动了私刑。
大师还自作主张通知了古太太娘家人,去定州巡抚喊冤,说是高家恼了古家大姑奶奶谋害了高家姑娘,才硬给古家安了个谋反罪。
街坊四邻作证,被高家打跑的古家少奶奶是个哑巴,而今巡抚也是犹豫中,不敢贸然把少爷押解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