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闭着眼睛直往哑奴身上靠,扯着她胳膊耍赖道:“人家差点累死在你身上,还不让多睡会儿缓缓。”
脸皮也厚了些的哑奴只是轻轻怼他一拳,码出:“我也腰疼”放在桌案上。
古鹏搂着她坐下,悄悄在耳边说:“怪你太可口。”这手又开始不老实。
哑奴连忙站起退到一丈外,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今天怕是无法赶路。
两人用过早饭出门都快晌午了,少爷听说附近有处桥,有情人把同心结绑上就能地久天长。
不理哑奴抗议,宁愿绕路也赶去买好了同心结,又拿出笔墨写上自己的名字古鹏,又看了看哑奴。
哑奴握着古鹏的手,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穆尔卉。
瞧着古鹏虔诚地拿了他俩的同心结绑到了桥上,又拉着她的手走过那桥,绕路上了官道。
哑奴拉紧了古鹏的手,如果她还能回来,一定和他续上今生缘。
不理哑奴连连催促,古鹏一路听说哪个庙宇求子灵验立刻备上香火去拜。
走在路上见到别人家的小娃儿,也会给两颗糖逗半天。
他想有个孩子,为了有个孩子他加倍努力着。
可哑奴一心只要赶路去京城,古鹏抱紧了被子不撒手道:“京城虽然热闹,路上也不赖,燕尔新婚你急什么?晚上睡得晚,还不许早上多睡会儿。”
哑奴抽出:“再不起床赶路,今晚分床睡。”码在被子上,古鹏几乎哭了出来。
一边抱着被子告饶,那眼睛就盯着哑奴蜜色绸袄的领口,见哑奴露出羞涩的笑,他松开被子,拉着哑奴坐在自己腿上揉了几把低声调戏道:“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咱们得怀上再回家,堵堵她们的嘴,尤其是我姐姐事儿多。”
大姑奶奶虽然喜欢作妖,可也入不得哑奴的眼。
见哑奴一脸无所谓,古鹏搂着哑奴哄道:“她若是欺负你,马上告诉我。”
俩人靠在一处腻歪了会子才吩咐马车出发,车厢里哑奴枕着古鹏,只管拿了书解闷。渴了看一眼茶壶古鹏立刻就倒了喂给她,饿了奉上提前备下的点心。
瞧着她能吃能喝的,古鹏眉开眼笑。他是迫不及待要做爹的人,自然明白就算是种庄稼还得撒底肥呢。
眼看着哑奴的腰身粗了一圈儿,她自己露出嫌弃的神情。古鹏搂了劝道:“女人婚后胖了说明嫁的好。”
快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耕牛遍地的时节。草木都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枝头鸟雀结伴做巢产卵,心急的小鸟叽叽喳喳喊着爹娘来投喂。
在这个生机盎然的季节里,哑奴的葵水又来报道了。
古鹏兑好了红糖水又帮她筛香灰,翻找出手炉点上让她捂着肚子心里纳闷。
他俩都在好时候不说,又是彼此第一个男(女)人,没病没灾的没孩子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