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碎嘴老婆们躲在一处吃酒嚼舌头,纷纷笑话哑奴傻不知道好歹。
被古鹏接连鬼叫吵的心烦的哑奴只得气冲冲回去,拿了巾帛扔给少爷,这货连裹都不裹着就那么站在哑奴面前,委屈地抱紧她说:“我都冻凉了,你给我暖暖。”紧接着就是大大的喷嚏。
哑奴嫌弃地看他一眼,把巾帛给少爷裹上,牵着一角拽着他往里间去。
到了床榻边上,一把把他推个趔趄,见他还贼兮兮看着自己笑又补上一脚。
连推带搡把他按到榻上,拉了锦被给他包裹好,又去拿了干净衣服丢他头上。
出门唤小丫头进来收拾浴桶。
古鹏探头见她用烧红的火筷子夹了几块儿木炭就害怕,颤抖着问:“哑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哑奴用厚布垫着手炉把炭装好,试摸了一下热度不会烫伤,直接把手炉塞进了少爷的被里,鼻子一紧做个哼的模样。
古鹏眉开眼笑到了一半儿又半路变成个喷嚏,见哑奴坐在自己身边摸额头,他又搂了哑奴的肩膀笑说:“我就知道我的小哑巴偶尔还有良心在。”
哑奴从笸箩里拿出那把小剪刀,双手拉开发出嗒一声脆响,下巴略微扬傲娇地看着古鹏,一脸示威。
少爷举起双手道:“小祖宗,我可是你男人,这个玩笑开不得,坑我也是坑你自己懂不?”
素来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哑奴,又给少爷端来姜汤伺候他喝下,收走了少爷的书,打发他早点歇着。
今儿个要去配细料,不方便带着人跟着,一早上哑奴伺候古鹏换了衣裳,又给他加了件皮背心。
古鹏嫌臃肿不肯,哑奴一瞪眼他也就乖乖从了。
出门前嘱咐:“今儿冷,哪都别去就在房里等我,回来给你买糖葫芦。”
哑奴冲着他笑笑,把手炉塞他怀里打发他出门。见他要骑马,比量着套车暖和些。
少爷立刻吩咐二林套车,管家笑嘻嘻说:“老爷太太看人是准的,怪不得把少爷交给姑娘了呢,多听姑娘的劝。”
古鹏的马车刚离开,太太身边的桃香和陈嬷嬷一左一右抓住了哑奴。
哑奴肩膀用力刚要挣脱,一看是她俩,又做出乖顺惊恐的模样。
把哑奴押解到了正房,果然太太铁青着脸坐在那儿。
一见哑奴跪在地当中照着脸啐道:“你也不过是个哑巴,装什么三贞九烈?谁家爷们房里的丫头不是随便主子玩?你若是瞧不上少爷,我就把你配给马厩那个癞子头,四十多了没婆娘的老光棍,到时候连你身上也得长满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