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钰哦了一声,她把牛奶放下,她从床上起来,不好弯腰,踹踹霍君娴的膝盖,说:“可惜了,你大我四岁,我俩不可能在一个班级。”
指不定都不能在一个学校,古思钰读初中,霍君娴正好升到高中部去了。
霍君娴拿拖鞋,她蹲下来,捏着古思钰的脚踝,把她的脚塞进鞋子里,很多事儿古思钰做不了,都是霍君娴亲力亲为,有些事儿她能做,她也要霍君娴为她做,霍君娴都是任劳任怨。
可能。
就是想看曾经的高岭之花为她折腰吧。
秋天气温凉爽,出去走走吹吹风心情会好很多,有利于古思钰的恢复期,后院有点健身器材,古思钰找了个小秋千坐着,她脚挨着地面稍稍推了一下,人跟着晃动,霍君娴坐在另一边。
树上的叶子泛黄就短短两个星期的事,风稍微吹一吹往下落,树枝光秃秃,夏天走得急匆匆。
旁边草地有个坐在轮椅的老爷爷在听收音机,还有一个玩球的小孩子。
“你家泰迪呢。”古思钰问。
“把它放在宠物医院了。”霍君娴说。
“我家小鸟呢。”
“……也在。”
这几天事多,古思钰自己都顾不上,更别说去顾小动物了,她握着绳索,闭着眼睛晃。
期间,手机响了。
古思钰拿出来看了一眼,眉头跳了跳,她问霍君娴,“那个,我被砍的事没上新闻吧。”
这话问了跟白问一样,事情闹这么大,媒体不报道才奇怪,只是她这两天特地避开了关键词,不想去看网络上的评价,刷了一些幽默搞笑的视频。
“电话谁打过来的?”霍君娴问。
“贺笑。”古思钰叹气,本来想着十月出院跟贺笑聚一聚的,奈何中间出事了这么一档子事。她很怕别人问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自己为什么被砍,为什么一直没出院?
贺笑和段嘉央估计是看了新闻,这几天蛮担心她的,俩人给她发了很多信息,古思钰不敢说自己被砍的事,总是敷衍的回她们。
段嘉央还在国外,问了她几次,古思钰借着时差没咋回她。
现在到了十月的国庆,她们俩肯定都要回来,古思钰想想还挺头疼的。
古思钰嘴上叹气。
其实呢,她也不求向阳而生,只要有个地方窝着,哪怕风餐露宿、风吹雨打也认了。
好歹不要排斥她是不是。
可能是太阳出来了,晒在她身上,她后背开始痒痒麻麻,她又想抠身上的疤了。
古思钰偷看了一眼霍君娴,正好被霍君娴瞅到,霍君娴歪歪头,“嗯?你又要干嘛?”
一眼就洞察了古思钰的想法。
秋千扬起时,风吹了吹霍君娴的侧脸,古思钰入神地看着,霍君娴抿着唇,耳边的发吹了过来,轻轻地扫着古思钰的脸。
古思钰起来站在她身后推秋千,说想推秋千,霍君娴扭头说:“你别太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