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她病了。孙芸擦了擦嘴角的牙膏泡沫:差点死了。
病了?他脸色微变。
嗯。这么多年,这件事孙芸一直放在心上。
她不愿多谈:你走吧,想找她就去东亭市。
什么病那么严重啊?何晋深声音略带颤抖。
孙芸横他一眼,她眼神闪烁,那种事怎么能对外人说。
你自己问她去吧,走吧你,我睡觉去了。
何晋深看着眼前的门合上。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刚要离开,又被人叫住,是一个中年女人。
小伙子。那女人叫他:我记得你。
何晋深看向她。
你那时候经常送穗月回来。她笑笑。
你好,怎么称呼?
我姓肖。
肖阿姨。
你跟穗月,处过朋友吧?
他点头。
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他摇头。
可惜了
从胡同出来,何晋深望着乌云密布的天,他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有情侣边走边打闹,从他身边走过。
那个时候的他跟江穗月,很少这样打闹过,因为她性子冷,除了在床上热情点,其他时候总爱板着脸,偶尔她笑,他都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
他的手机记录过很多张她的笑脸,那曾经是他珍贵的宝藏。
为什么她能那么狠?
他们的孩子
一记闷雷声响起,暴雨即将来临。
何晋深感觉自己心脏骤停,五脏六腑都在疼,如果真是他料想的那样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