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修的脑袋飞起,如被斧劈。
那位下阴被蹦的人内脏尽裂,已经停止挣扎。
断了右脚的人,单腿跳跃已逃出亡八丈外,突然摔倒在地,双手撑地挪着臀部向后退,脸无人色。
“放……放我一马,我……我这就隐姓埋名逃生,我……我发誓……”这人声嘶力竭狂叫:“找发誓什么话都不说……”
“我不会再信任你们了。”飞天夜叉冷酷地说。
“饶……命……”
“饶你,死的将是我。”
“我……我跟你逃……”
飞天夜叉一脚疾飞,踢破了这人的头颅。
从此,飞天夜叉在江湖消失。
国华要飞天夜叉传话给狂龙,但话并未传到,狂龙仍然不知道国华就是飞天狐,知道的人都死了。
三天、五天过去了,走狗们过了五大五夜太平日子,没发生袭击的事,也得不到任何有关三只鹰、王一吗、雷霆剑的线索。
似乎,这些人已经不在九江,不在庐山了,已经远走高飞啦!狂龙极端的失望,极端的愤怒。
九江之行只是查案的起点,根据武昌三霸天的所留档案追查。山东在逃逆犯、雷霆剑、满天花雨……毫无线索,唯一的收获,是铲除了天地会九江的香坛。
其实,铲除天地会九江香坛不能算是收获,三霸天根本就不屑动手铲除,利用这处香坛来钓其他的大鱼。
由此可见,狂龙的才智,比三霸天差了一段距离。
第二十七章
三霸天的神龙常宏,是死鬼年羹尧的门下。年羹尧一代名将,盖世的枭雄,门下士都是武功盖世、足智多谋的铁汉。比起祖籍汉军旗人的狂龙来,常宏或许在武功上稍逊一筹,在经验与智谋上,却高出多多。
那么,真正的收获,该是奇取豪夺得来的许多金银财宝了。但付出的代价,却空前惨重。不但降伏不了三只鹰,却损失了百余名高手和爪牙,连副统领飞夜叉也失了踪,助拳的侠义道群雄也死伤枕藉,一哄而散疑犯都逃掉了,必须另找线索。下一站是武昌,可能雷匿剑与山东逆犯柳家余孽,以及最顾强的高文纬,定然还潜伏在湖广。
搜山的爪牙与民壮西勇都撤回来了,毫无线索。
又过了两天,警觉心松懈下来了。
城守营宾馆中,贵宾们正准备行装,一些不愿拘束在宾馆的人,纷纷辽到城内的豪华旅舍住宿。
玉树公子的伤势,达两天才控制住。高姥渐退,但神智一直不曾恢复消明。那一抓皮开肉绽,背部的肉本来就少而薄,创口自骨裂开,只有一层骨膜护住肺部,要想创口愈合。是极为困难的事,虽有最好的郎中,和最好的药物。能把一个伤势如此沉重,本来已经进了校死城的人拉回阳世,已经是极为卓越的成就了。
狂龙不愿将爱子留在九江治疗,反正自己有官船,人带在船上治疗十分方便,所以准备随船前往武昌。
五爪蚊一群城狐社鼠,仍然被逼到处打听消息,一个个叫苦连天,吃尽了苦头。
城东庆阳坊靠近府前街的一座民宅内,幽暗的厢房门宙紧闭。
房中设备简朴,一床一桌和一只小妆台。床脚靠壁一面,两张长凳铺上木板,加设了一张临时床。
桌上点了一技大烛,光度比灯要亮些。真如姑娘正在灯下做女红,一旁的国华一面喝茶,一面检查桌上的零碎:甘六片铁鳞。
说是女红却又名不符实,姑娘缝的不是衣裙,而是一件皮背心。
甘六片铁鳞,必须分别以活铰链互相串合,分别嵌穿在背心前后,外面再加一层稍厚的牛皮,两层皮将铁鳞夹在中层。
这就是所谓龟甲,前后各十三片,每片大小不同,保护的部位有一定的位置,不能弄错。
“哥,你认为这护身甲真有用吗?”姑娘一面缝一面问,对国华的称呼亲呢极了,柔柔地、绵缩地,也像是唱歌,声调美而具挑逗性。
“当然有用,十神十魔中,歹毒的暗器极为霸道,不得不防。”国华信口说:“真可惜,上次毙了神龙常宏,我就没想到剥下他的防身金犀甲夺为已有。”
“哥,你会骗人了。”姑娘白了他一眼。
“胡说!你这坏丫头……”
“胡说?我好像听你说过,这副甲是专门用来对付凌云燕的。”
“这……我说了吗?”他装傻。
“你说过的,你说,你必须放弃飞的绝学,不与凌云燕比轻功,那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