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兴商行帐房是这次出货的领队,他苦苦哀求在西关检查的屯长。
“不行,你们不到十天就进出了两次,这么快就又来了,我怀疑你们。。”
“不敢、不敢、我们宜兴商行是正经的商人,这段时间我们东主在东区又盘了三个铺子,前两次补充了两个铺子的货,这是最后一次,不然那个铺子空着,可就损失大了。”
帐房怕那个屯长给他扣帽子,赶紧陪着小心打断了他的话,并解释道。
其实这事也巧,宜兴商行前两次进出都是这个屯长负责检查,这次又遇到了他,同一个人检查,同一个商行十天之内二次进出西关,确实让人怀疑其目的不纯,但是检查又没有什么违禁品,虽然护商队每次来时不同,这也不算稀奇,可是每次进是一批人出来时又换了一批,进出两次换了四批人,这事就有点蹊跷了,如果不是凑巧遇到同一个人检查,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变化。
屯长官小,但是现管,他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为了不找麻烦,这次不需通过就是了。
“你在啰嗦,我就叫人把你们扣起来。”
屯长有些不耐烦,威胁道。
帐房傻眼了,而护商队的人开始有些骚动。
“怎么办?”
护商队的头悄声问帐房道。
“唉。。哪有这么巧的事,这次要麻烦,不行退回去,改天再来。”
“也唯有如此了。”
几人商量了一下,也真的没有好办法。
“哎,王先生,你们才过来,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了。”
就在帐房王先生刚要带人退回到后面的小镇时,门洞里有人高声喊他。
王先生回头观瞧,现一位锦衣绒帽的员外郎冲他招手,可是他还真的不认识此人,就在他犹豫时,护商队中有一矮小精干的人悄声对王先生道。
“此人是聚宝隆的大掌柜费祌,他身侧的伙计是我们的人,你可以称他为员外郎或者员外,千万不要叫费掌柜或者费员外。”
“啊,。。。哦。”
王先生一时没转过弯来,可他也是极为聪慧之人,转眼明白过来。
“哎呀,是员外郎,实在抱歉,我们在路上遇到点小麻烦,赶到这里就有些晚了,可这位军爷又不让进,这野外又不敢停留,正寻思着称没黑天,回后面的小镇。”
“哦,怎么回事?”
费祌问见到他的有点蒙的屯长。
“他这个。”
“宜兴商行的掌柜和我是过命之交,他托我在东区盘了三间店铺,让我帮忙照料者,今天是最后一批货,可是左等右等等不来,幸好过来看看,不然就让你这混账王。八。蛋给挡回去了,啪。。”
东区的人都知道费祌霸道,可谁也没想到他会对屯长动手,屯长是对费祌忌讳,可也不会料到费祌敢打他,费祌这一巴掌,把这屯长揍得就地转三圈,耳鸣眼花,一张口一口乌血夹杂着几颗后槽牙喷了出来。
官兵和行人及王先生等都傻了,这费祌还真敢呀。
费祌一把攥住屯长的衣领,一使劲把他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