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侯确实又渴又饿,接过干粮和水壶啃着干粮喝了几口水。
他靠在卸下来的马鞍上,可能太过疲惫了,竟然昏昏欲睡。
朦胧中,他听到了惨叫声,可是眼皮太过沉重,怎么努力也没睁开,就那么沉沉睡去。
待他醒来时,觉得阳光刺眼,他有些浑噩,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于是闭上眼,极力回忆着。
“报。”
“讲。”
“那三个跳河的人,我们搜查了北河两岸上下三十里,并没有找到踪迹,估计是溺水而亡。”
“那也应该找到尸体呀?”
“水军的弟兄搜寻河道下游三十几里,也没发现尸体。”
“算了,三条小杂鱼而已,叫他们不要找了,收兵回池水关。”
“池水关?”
听到这些对话,特别最后一句提到的地名,晋阳侯脑袋轰的一声,失去的记忆一下找了回来,充斥的他脑袋差点没炸开,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带上秦国这位侯爷,我们走。”
晋阳侯哀叹一声,自己终于是没逃过一劫,成为夏国的俘虏了,身边这位年轻且声音底气十足的,就是夏国国主张显。
他们曾见过面,那是在顺仪城,晋阳侯在趾高气昂的他眼前签下了屈辱的协议
而且还被他狠狠的羞辱了一顿,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尊严被人践踏,在他心中留下到抹不掉的阴影。
张显那让他憎恶的声音,此刻又在他耳边响起。
既然已成事实,晋阳侯睁开眼,想起身,虽然被人俘虏,但是贵族的尊严还要保持住。
他坐起身来,发现是在河滩上,面对的是清澈平静缓缓东流的河水,战争似乎没有放生过,他有这种错觉。
在秦军大本营,武岳候一直焦躁不安,两天多了,一直没到到晋阳侯的消息,他派去的曹参军也音信皆无。
“来人。”
“侯爷有何吩咐?”
“派人去西战区、、、”
“不用了,历朝阳派人送信来了。”
就在这时裴欣匆匆赶来,他拿着一份文案,可看他的手在抖,似乎这文案有千钧重,让他的手在抖,脚步蹒跚。
武岳候感觉大事不妙,一把抢过文案,看过后颓然跌坐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这份文案是历朝阳派人用加急形式送过来的,汇报了两件事;
第一件,派去的二十万援军,中了联军埋伏,联军放火烧山,二十万大军葬身火海。
第二件事,跟随晋阳侯奇袭武陵城的参谋军师周葛,谋士辽仲和偏将,也就是侯爷的护卫统领秦钟,跳河逃生回来报信,晋阳侯遭遇夏国国主,不敌其勇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