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友芳又尴尬又委屈,红着脸老老实实道:“我就是想打他两下出出气,没想到那是个坑一脚踩空,脑袋撞上去了。”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脑袋。
李卫红被气的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凶巴巴瞪了她一眼,侧耳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哎呀!咋肿成这球样子了?”
李卫红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旁边的凌友芳也听到这话,咬着嘴唇抓着衣襟眼神躲闪。。。。。。
房间内。
郭向北忍着痛无语的看着赵大海小声道:“本来就这样,你啥眼神?”
赵大海闻言眼睛一突,尴尬笑了笑,道:“这两蛋呢?”
郭向北没好气道:“肿的!应该问题不大。好了你出去吧,帮我再看看那块地,我缓缓应该会好一点。我准备盖几间砖瓦房,你顺便帮我估摸一下需要多少材料,嘶!。。。多少钱。还有,这事别告诉我妈。”
赵大海点点头,从床头拿起纸撕了下递给他道:“知道了,你额头上不要紧破了点皮,捂一捂就止住血就行了。”
眼神古怪的再次瞥了他那里一眼,嘟囔道:“显摆啥,跟生产队毛驴差了好大一截呢。”
说完拉开门背着双手走了出去。
郭向北满头黑线的拉起裤子,心道,啥跟啥你都能比划一下。。。。。。
“他没事吧?”
李卫红急忙问道,她实在是担心坏了。
赵大海犹豫道:“嗯。。。肿的比较厉害。你去找赵四季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消肿的药,他那里如果没有就去找老中医弄点中药。”
赵四季是村子里的赤脚大夫,老中医是一位孤寡老人,原本是县里的中医。在那个时代初期被批斗开除,赵家村有个亲戚将他接了过来,这两年才开始给大家偶尔看看病,一般只看病不开药。
李卫红连忙点头,她总觉得赵大队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心里莫名一沉,觉得郭向北伤的肯定很重。。。。。。
等到赵大海出了学校大门,她急忙推开房门,只见郭向北叉着腿躺在床上一手用卫生纸捂着头,一手捂着下面。
“赵四季那儿你别去了,他的药我不敢用。找老中医拿点蒲公英和麻绳菜回来熬水。要是他不给你去地里拔点新鲜的也行。记得别告诉我妈,她那人胆小知道了肯定要掉眼泪。”
这个时代的消炎药基本上就是土霉素或者四环素,这两个药能不用尽量不用,副作用都挺大。尤其是土霉素,吃上几次保管把你一口白牙给变成一口黄牙。
蒲公英和麻绳菜(马齿苋)都有消炎作用,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李卫红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剪刀,背着郭向北从箱子里拿了一件干净旧背心嚓嚓嚓剪下一绺,帮他重新包住额头上的伤口。
“还疼吗?”
郭向北呲着牙道:“疼。”
他不是故意博同情,是真的疼,谁要是不信自己来这么一下就知道了。简直都快疼麻了。。。。。
门外的凌友芳为了避嫌没进来,李卫红进去的时候顺手就关上了门也不愿意她进去。听到里面的声音开口道:“卫红你照顾他,中药我懂些,我去弄药。”
她自知理亏,不帮点忙怎么都说不过去。
李卫红犹豫了一下道:“那行,麻烦你了友芳。”
郭向北插嘴道:“她把我弄成这样你还谢她,就该她去。我要是好不了看她怎么办?”
这一次不把这女暴徒制服贴了,以后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凌友芳跺了跺脚,哼道:“不就是消肿吗,我肯定能把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