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歌欢天喜地的心情仅仅维持了不到15分钟便被强烈的恐惧所取代了。
在黑格引领下,他进入了马戏团的大帐,拐过前面的表演场地来到了马戏团后方分割出来的一个小房间。
在这里,黑格夫人热情体贴的为他递上了热茶。别说,走了一晚上的夜路黑歌还真渴了,目视着黑格夫人靓丽的笑容,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而,在茶水下肚的下一刻,他察觉到不对,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直冲脑门。
天花板和大地晃动起来,黑格夫人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模糊。在两眼一黑的前一刻,他看到老黑格脸上看到了几分无奈和惋惜。
当黑歌从昏睡之中苏醒的时候,正身处于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房间灯光很亮,夺目的白炽灯刺的他双眼生疼。在瞳孔适应光线以后,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墙壁透着泥土的深黑颜色,墙上没有窗,只有一扇不大的门。
此时的他正躺在位于房间中央的手术台上,距他不远处,黑格夫妇正守着一堆器具忙活着什么。这让他立刻联想到新闻上屡屡报道的人体器官偷窃事件,大为惊慌。
他死命的挣扎试图逃脱,却现自己的四肢被铁链死死缠在了手术台的铁架上,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听到黑歌出动静,黑格夫人转身向他走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娇媚的微笑,只不过此刻在黑歌看来这份笑容是那么的虚伪和乖张,一直黑着脸的老黑格反倒显得中看不少。
他隐隐约约觉得,老黑格之前哄他离开兴许是为了保护他,黑格夫人灿烂的微笑后面才是狠毒的用心。
“哎呀我的宝贝儿,你醒了。”黑格夫人道。
“你们要做什么?”黑歌颤抖着回答。
黑格夫人答非所问,“想不想成为我的儿子?”
“我有父有母,干嘛做你的儿子。”
黑格夫人脸上露出了几分失落。随即又绽放出惯有的微笑,“换个解释好了。你想拥有神一样的力量吗?当然,我所说力量在真正神,伟大的造物主面前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但是在普通人眼里,你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疯了吧你!”黑歌的唾沫星子喷了黑格夫人一脸。
老黑格此时插话进来,“跟他解释那么多做什么!中国小子,你现在已经绑在这儿,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呀!”黑歌歇斯底里的大喊。
黑格夫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狂热,从手术盘上取出一根针管,一字一顿道:“永生,成为黑格家的儿子,或者……死。”
“不要!”
麻醉剂作用下,黑歌全身上下在数分钟后失去了知觉,但是他的听觉仍高运转着。
“给他注射黑导素。”话的是老黑格。他显然是这场手术的主刀人。说话的同时,黑歌觉得胸口的肌肤一热,有人在胸前开了个刀口,接着又将一团不知什么的东西贴在了他胸口内的每个器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