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吓得跪倒在地。
这时,曹操才转过头,看向崔芣。
“听说这件事是因你而起,说说吧,是受何人指使,有什么目的?”
崔琰用眼神示意崔芣不要乱说话,可是崔芣根本没有注意到。
“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今天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气不过先前徐庶拒绝我,现在他又觊觎我的美色,想以此来羞辱我!”崔芣指着徐庶说道。
曹植这时和曹操解释道,崔芣把徐庶所写神女赋上的神女当成了她自己。
曹操听罢,上下打量了一番崔芣,随即满怀怒气地一甩袖子,“真是岂有此理,元直所写,乃我梦中神女,岂是你一凡夫俗女所能比拟?”
“崔琰,我来问你,元直所写的到底是神女,还是你眼前的侄女?”曹操质问道。
“的的确确是神女,与崔芣绝无干系!”崔琰一字一句的说道。毕竟徐庶的赋事关曹操的梦,若是传出去曹操梦中的人是一个寻常女子,还与他儿子早有婚约,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叔父!”崔芣气的跺了一下脚。
听到崔琰的回复,曹操才松了一口气,很快,又盯着崔芣问道:“我向来提倡节俭,寻常所穿衣服总是缝缝补补一穿十几年,连鞋子都不舍得用第二种颜色。你既已快要嫁给我儿曹植,为何还穿着如此艳丽,莫非是有意效仿赋中神女打扮?”
“我从小到大都这么穿,有什么问题吗?”崔芣似乎在曹操的威压下反弹了,越发的骄横。
张谦:我以为祢衡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如此猛女!
崔琰赶忙解释:“司空,崔芣从小娇生惯养,性格直扭,绝非有意得罪司空。”
“叔父解释什么,反正我已经和曹植击掌为誓,解除婚约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们回清河去。”崔芣说道。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崔琰感觉到曹操已经动了杀心,若是婚约还在,崔芣或可保全性命,若是崔芣把婚事当成儿戏,那可真的死定了。
曹操扶着脑袋,似乎头疼病要发作了。
他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反了,真是反了!你以为你如此放肆,我曹家还会娶你过门吗?”
“那正好,我崔芣要嫁也要嫁给一个比徐庶强百倍千倍的男人,而不是输给一首词赋就磕头拜师的孬种!”
“呃啊——”曹操将桌上的文案全部推倒在地,随即大喊:“人呢?来人,速速把这个女人拖出去打死!”
“叔父,叔父救我!”崔芣实在没想到曹操居然要杀她,眼看甲士已经进来,她连忙拉住崔琰的手求救道。
崔琰恨不得给崔芣两巴掌,但是这也不是处理问题的办法,只能开口求情:“司空,我长兄英年早逝,只剩下一女,托我照看,今崔芣冒犯无理,琰愿一死以替之。”
“崔琰,你以为你的罪过就比崔芣小吗?先前你家下人就敢在路上行刺徐先生,今日更是派遣家奴打上门去。徐先生是谁啊?他是我的主簿,更是朝廷新封的文昌侯,便是与你当面,也要礼敬三分。”
“你家下人敢持棍行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朝廷?在你家中,到底是朝廷大,还是清河崔氏大?”
最后一问,曹操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崔琰不敢再解释,只能跪地说道:“琰万死!”
曹操说完,后退坐到了椅子上,表情十分的狰狞。
“父亲,您没事吧?”曹植和曹冲连忙上前。
“植儿,此事你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