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羽继续又道:“更未想到的是白冷秋竟在这时,被长春岛劫持而去,并公然留下字柬,约愚兄前去长春岛,如此一来,愚兄除了前去应约外,别无其他办法。”
金韵心听他提起长春岛之事,如遭电殛的身躯一震,满面惊恐的道:“你果真要去长春岛应约?”
金白羽叹口气道:“她们既已公开邀约,自然得去。”
金韵心眼圈一红,黯然一叹道:“据我所知,凡属踏上长春岛的男子,无一人能够生还,你去之后,如果……”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金白羽心头一凛,暗忖:我兄妹俩茹苦含辛,苦练武功,为的是报雪毁家杀父之仇,此番若失陷在长春岛,将来有何面目见已死的父母于泉下?
金韵心见他沉吟不语,接道:“哥哥,若是你一定要去长春岛,我和你一同去。”
金白羽道:“不行,如此凶险之地,为兄岂能令你同去涉险。”
金韵心幽幽一叹道:“家门不幸,爸爸惨死,妈妈被辱,我们的遭遇可谓惨痛万分,如今兄妹团聚,原该设法报父母之仇,你今为了全信于白姑娘,必须前去长春岛,做妹妹的自然不便拦阻,但你我兄妹死生与共,我怎能让你一个人前去涉险?”
她虽没有明着阻止长春岛之行,却委婉表示应以父母之仇为急务。
金白羽此刻心中为难已极,沉忖半晌方道:“此事不用提了,咱们谈谈别的好么?”
金韵心点点头道:“咱们先进城找个客寓住下,我还有许多事和你商量呢。”
金白羽举步前行道:“妹妹,你这身武功是跟谁学的?”
金韵心道:“我师父乃是方外之人,她从不曾对我提过师门之事。”
金白羽道:“是位老师太么,她驻锡何处?”
金韵心道:“我师父不准我对人提起她,更不准说出她的住所。”
金白羽喟然叹道:“照此看来,她也是一位伤心人。”
金韵心点头道:“是啊!师父平日郁郁寡欢,极少说话,只怕也有一段不平凡的身世。”
金白羽道:“她不常在江湖走动?”
金韵心道:“她根本就足不出户。”
金白羽大失所望,不由叹道:“爸妈遇害之时,你我都还小,我原以为你师父可以知道一点,想不到她也和我们一样。”
金韵心道:“这事我也曾问过师父,据她老人家说,爸妈的遇害,似是临时偶发的事件,并非平日所树之敌,平时的夙仇,有线索可寻,偶发之事,就不容易打听了。”
金白羽沉默了一会,复又开言道:“天不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咱们慢慢的查访,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金韵心接道:“盲目的查访,不是办法,咱们应该分别去拜访爸爸生前的好友,这样比较容易查出。”
金白羽恍然大悟,道:“是啊,除了爸爸的朋友外,我师父的朋友,咱们也可以去拜访,这比到处瞎撞容易得多。”
二人一路谈笑,已然进入城中,金韵心停下脚步道:“哥哥,咱们找个店住下吧,先行想想爸爸有哪些朋友,咱们依路途的远近,一个一个去拜访。”
金白羽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一家名叫高宾的客寓住下,二人占的是上房,两明一暗,倒也颇为洁净。
金白羽在江湖结怨极多,江湖上的经验,也因处处须防人暗算而随着增加。
这时小二正替他们送来了一壶香茗,并在每人面前斟了一杯,金白羽端起呷了一口,脱口赞道:“这店里的茶叶倒不错。”
小二笑道:“公子真个识货,这是本店特为上房预备的雨前茶。”
金白羽嘴里与他搭讪,目光早把这院内的周遭看了一遍,只见东跨院竹帘深垂,似有客人住着,随问道:“那面住的什么客人?”
小二顺着他手指看去,突然压低嗓音道:“那是关外来的一位公子,脾气可大得很呢,我看八成儿是什么蒙旗的王孙公子。”
金白羽心里一动,道:“他在你店里住多久了?”
小二道:“是上月初来的,进门就交了柜上十两金子,谁知道他要住多久。”
金白羽道:“就只他一个人?”
小二点头道:“就是一个人,不过有时屋内会突然出来人,我们也不敢问。”
金白羽点头道:“也许是客人进来时你没瞧见,值不得大惊小怪。”
小二道:“公子说得是。”随即行出厅外。
金白羽沉付有顷,低声对金韵心道:“东跨院这人有点怪,咱们以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