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白冷秋振腕抖剑道:“一言既出,绝无更改!”
“好!”季如山闻言,口中应了声好,突然将自己手中长剑认定江岸一块巨石上抛去!
“铮!”
一声脆响,长剑硬刺进大石七八寸之深,剑柄兀自摇晃不停。
他口中同时又喝道:“武当派今晚认了!本门弟子弃剑!走!”
他的“走”字出口,人已一弹三丈,凌空扑向江边小艇,快如电光石火。
他心中的一股愤恨之气,可想而知。
武当数十门人一见领队长老弃剑认输,谁还敢逞强,纷纷抛下手中长剑,折身齐向瓜皮小艇奔去。
一时,走了个干净!
白冷秋一笑道:“哼!名门正派,原来不过如此!”
一言未了,迎江寺后射出一道人影,疾如飘风,凌空低声道:“七姑娘!你这个祸事惹大了!”
语落,白义已到了眼前。
白冷秋不由淡然一笑道:“有什么了不起!”
白义低声道:“季如山此番含羞一走,势必邀集九大门派,找回这个面子!”
白冷秋道:“大不了与他们见个高下!”
白义道:“可是,谷主只要我们暗中……”白冷秋不悦的望了白义一眼,又瞧了瞧守在金白羽身边的杨玉凤,低声叱道:“你看见外人在这儿没有,少说一句不成吗?”
白义退了半步道:“是!”他迟疑了片刻又道:“迎江寺还困着谷之阳呢?”
白冷秋嘴角一撇道:“关我什么事,谷之阳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我才管不了许多呢?”
苏玉蟾忙道:“但是,他是金白羽的得力助手呀!”
白义低声微笑道:“七姑娘!苏姑娘的话不错,你愿意要金公子少一个得力的助手?”
白冷秋的粉面一红,折身扑向远在三四丈之外的杨玉凤,口中却道:“白义!你还不走,西洋镜要揭穿了!”
苏玉蟾也笑道:“对!七师妹现在是金韵心呀!白义只能侍候白冷秋!你快走吧!”
白义微微一笑道:“两位姑娘!我先走了!”
说着,一矮身形,扭腰远去丈余,一连几个起落,已自不见!
杨玉凤正因白义的突然而出,没敢取出密陀神珠为金白羽疗伤,目送白义走远,又见白冷秋苏玉蟾到了身边,不由问道:“二位,适才何人?”
白冷秋道:“是老佣人。”
“佣人?”杨玉凤不由道:“既是妹妹家佣人,该留下来伺候你哥哥,不是方便得多吗?免得我们女孩子……”苏玉蟾忙道:“不是金家的佣人,乃是师门的佣人!”
白冷秋一抬头瞧了下天色,催促道:“让季如山耽搁了半天,烦死了,杨姑娘!密陀神珠快取出来!”
杨玉凤也忙道:“对!不要误了他的病毒!”
口中说着,探手取出密陀神珠,另只手就去解金白羽的胸衣。
白冷秋一见,不由芳心一阵苦涩。
因为,她见杨玉凤一个女儿之身,毫不考虑的去解金白羽的衣襟,这意味着什么?她想:“假如他二人没有儿女之私,男女授受不亲,最少应该有些儿踟蹰才是!”
其实,白冷秋乃是心有所属,一味的钻牛角尖,完全会错意了。
杨玉凤的个性豪爽,加上自小就在江湖上行走,武林中男女之别不免看得淡一点。
同时,此时是救人第一,更顾不了许多。
因此,她大大方方的解开金白羽的衣襟,露出宽挺结实的胸膛,轻轻的将密陀神珠放在他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