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暗抱歉,可怜的杜尔,还是只能靠他自己了,她终究走上了一样的道路。
不事生产不织布,不煮饭来就是玩儿。
她走出房间,看着门外,哇,好好的天。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地大大,四方坪,地里种着白萝卜。
花开花,花谢花,花落人间眼花。
夕阳下,黄昏上,寂寞身影到处望。
这个打油诗可以给满分。
只是吴羽还是不开心,心里压了太多事,就连笑也是不开心的。
吴羽最后一咬牙站在门口对木柴看了半天,不大懂怎么煮饭,锦衣玉食惯坏了她。
她看了看天气,打算去集市逛逛,正好天气不错,不大热,也没有要下雨的架势,毕竟她还惦记着自己是个有孕在身的人。
她出门后,农家的几个大妈对她指指点点没完没了的。
她当作耳边风,当年姑娘她被千夫所指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些人在哪里呢,被戳着脊梁骨骂又不是头一遭。
她腰肢摆摆的往集市走去,兀的停住脚步,天见可怜,原主没有出过门去过集市,是以她也不知道集市在哪里。
她扭头吧,那些农妇见着她一个个避得多远的笑着,都在嘲笑着她,毫不掩饰的,看着她仿若看着瘟疫一样,不敢靠近,她没有一点儿办法。
哦,她其实是有的,直接杀掉杀掉全部杀掉就好。
算了,她是有孕在身的人。
她慢慢的踱步走着,这也每个方向,还好路上经过了土郎中的家,土郎中坐在门口,手里整治着晒干的草药。
他笑眯眯的照顾道:“杜娘子,去哪儿呢。”
吴羽晃过去,坐在门口道:“想去看看他,家里待着没意思。”
土郎中将匾夹里的草药抖了抖,捏了捏,觉得差不多了就放进院子里的横架上,转过身吴羽还在。
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赞叹道:“你现在的脾气好了许多,以前连句话不对都会甩手走人。”
哦,吴羽现在对原主的刁蛮程度已经有一个认识了。
吴羽道:“你知道他在哪儿嘛。”
土郎中空着手溜达过来道:“我带你去吧,正巧没事。”
吴羽毫无戒心的点头,怎么说呢,土郎中一看就是个正人君子。
集市离村子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的,于是两人便聊起天来。
土郎中道:“你们两个昨天说开了?说开了就好,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虽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将就总是可以的。”
吴羽看着远处的田和耕地里的牛,叹道:“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微微转头,看着一片仙风道骨的土郎中,问道,“难不成你年轻的时候就没喜欢过哪个人?”
土郎中连连摆手叹道:“呔,老呐,老呐,那些事都不记得了。”
吴羽不再追问,只是悠悠讲着自身,她道:“都以为还可以将就,但有时候根本没办法将就。”
她看着远山道:“我喜欢一个人,我以为可以忘记,但是没办法,这么久我还记得他。”
土郎中只是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看透了。”
我活得岁数远比你长,吴羽没说出来,有些事非得执迷不悟才甘心,看不透才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