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短箭之上,想是淬了非常厉害的迷药,所以那些人中箭之后都昏迷了。可是最后那个,也是昏迷了数十个时辰,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伤痕,公孙姑娘又是如何让他昏迷的呢?”
晓云听后,笑着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摸摸手上的戒指,说了两个字“秘密”。
简简单单两个字,弄得唐真有些尴尬。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的被驳回了。“是在下失礼了。”
“无妨无妨。”晓云摆摆手,“倒是唐公子不要介意,我一向说话直来直去的。”
唐真笑笑,点点头。像她这样说话这么直接的人,不用说是女子,就是他所遇到过的男子当中,也未必有几个。
“那我们何时出发?”
“今日已经晚了,福叔已经去准备了,明日一早再走可好?”
晓云想了想,才点点头,虽然她有些急,不过这会儿出发,估计也走不了多远,而且若是赶不及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镇店,弄不好还要露宿野外。
次日清晨,天才方亮,唐真主仆和晓云三人便已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了。却在出门之时,碰见了一个人。那人坐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上,一身红色的官服,下摆处绣着青白相间的波纹图,手握宝剑,头上戴着乌纱帽,两根红绳于耳际两侧垂下。
此时,太阳已升起,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他地颈侧照过来,有些刺眼。晓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身装扮,跟展昭平日的装扮如出一辙。
会是他吗?一时间,晓云竟然不知道做何反应才好,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激动和兴奋地感觉。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人。
唐真见晓云站在客栈门口,一动不动地定定地看着马上之人,心里疑窦重重。这丁姑娘为何要如此看着他,莫不是他们是旧相识?
“云丫头?”红衣人看了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姑娘许久,才迟疑地开口。这,会是当年的那个晓云吗?
晓云只觉得这个声音甚是耳熟,那是,“白玉堂!”
当她惊呼出自己的名字时,白玉堂已经翻身下马,一个健步上前,双手已经扶上晓云的肩头。白玉堂站在晓云身前,细细地从上倒下打量她。眼前的她,长高了,成熟了,人也圆润了许多,白里透红地面庞,看起来相当地精神。见她这样子,白玉堂心里又激动又开心,只是总是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晓云看着眼前一身同展昭一般打扮的白玉堂,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以往见惯了他穿的一身白衣,如今这红色放在他身上,特别的别扭。而且,在她看来,他穿红色,不如展昭好看。晓云如是想着,也就这么说出口来了:“五哥穿这身衣服不怎么好看。”穿成这样,她还以为是展昭呢,昨天在街上看到得,估计也是他,害她为此还失魂了许久。这么想着,言语之中难免夹杂一些轻微地抱怨。
白玉堂原本还在犹豫当中,听她这么一说,险些气结。分别那么久,见面第一句话居然说这个!也就那个晓云才会这样子。
“你这丫头!”白玉堂摇摇头,嗔了一句,伸手就要弹她的额头,却被她轻巧地隔开,然后就见她敏捷地跳开一步,得意地笑笑。“我现在才不会就这么站着让你欺负呢!”
白玉堂也笑,是啊,据说那凌波拥有神能,这三年来,她跟随凌波修道,必然是不再如同从前了。当初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不在开封府,对于他她险些就丢了性命的事情,也是从书信当中得知的。幸亏后来有那凌波出现,否则,那时他回去,恐怕就是参加她的葬礼了。现下倒是好了,这么一个生动活泼的人站在眼前,真是比什么都好。不仅如此,看来武艺修为也是很有长进,至少以后可以自保不被欺负了。如此想着,白玉堂心里也甚觉安慰,不过……要赢过他白玉堂可不容易。
突得,白玉堂脚下用力,一个蹿步,左手一抓,以极快地速度向晓云袭去。晓云一开始并未防备,但是条件反射动作却很快,身子一侧就躲了开去。只是白玉堂的手更快,一弯一勾,便朝着反方向又袭来,晓云一个向后弯腰,来了个倒挂金钟,双手一撑,右脚已经踢了出去,正对着白玉堂的胸口。白玉堂倒是不怕她踹,就怕她鞋底脏了他的衣服,手一回,侧身躲了过去,另一只手恰从背后探了过去。
这样一来一往,一个攻,一个躲,不论晓云如何躲,他的手如影随形一般,总是有办法追上去。但看似就要得手,却总是差一丝丝未能如意。如此这般,二人交手十来回合,却不见二人脚下动过分毫,真正是功夫不弱,好不精彩,看得客栈里几个人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不过,晓云终归是不敌白玉堂,她也心知肚明白玉堂在让着她,于是嚷嚷着累了,就干脆不躲了。白玉堂也笑着收了架势。
见二人歇了手,唐真和唐福这才走上前去。“原来丁姑娘和白大人认识啊。”唐真见他们二人言行举止甚是热络,丝毫不拘礼数,便知他们二人关系甚密,心头忍不住一阵酸楚。
白玉堂和晓云同时点点头。
“对了,五哥怎么会在这儿?”晓云看向白玉堂,问道。
“我是奉了包大人之命前来接唐大人到登州的。”白玉堂解释道。
“接?”晓云看来唐真一眼。包大人派白玉堂千里迢迢从开封赶到这里来接唐真?看来,这事儿恐怕不简单。
“我们路上再说。”说着,白玉堂转向唐真,“唐大人,我们这就启程吧。”
唐真心里叹息,他们总算是同他说话了。忙应了声好,便跟唐福一起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