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尽管将信将疑,但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追问。
“对了,元帅府的案子怎么样了?”晓云见他们不问,赶紧转移话题。
提到这个,公孙策和白玉堂皆是一脸严肃。
“元帅府已经被禁军监管,我们不得而入。听说狄娘娘前去,也未曾见到狄元帅。”
“这……”晓云不解,“狄娘娘不能见,也是在理,可是为何府衙的人去,也不能进,不然我们要如何查案啊!”
公孙策摇头叹息,道:“开封府掌管京畿安全与各项事物,但是,若是关于叛国之罪的,便不归开封府管,而是归大理寺管。”
“这,这明摆着是敌人的反间之计,皇上怎可如此轻信!”晓云一急,有些口不择言。此话一出,便被公孙策训了。
“晓云,不可妄议!”
晓云悻悻地闭嘴,只是心里却老大不服气,赵祯这么做,确实是糊涂。
“大人还在宫中,想来正同圣上商议此事,待大人回来之后,便见分晓了。我们来说说这暴雨梨花针吧。”公孙策道。
白玉堂点点头。
晓云听此,一颗心猛地悬了起来。不过好在他们并未将话题往她身上带,只是白玉堂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晓云也只得当做没看见,不作理会。
“卢夫人信中可还提到其他?”
“大嫂还说,唐门女主近日便在京城,叫我寻了她去问便可知详情。”
“如此甚好!”公孙策欣喜。
“那玉堂先去寻人。”说着,白玉堂便退出书房。
白玉堂走后,公孙策一脸探究地看着晓云,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晓云,这暴雨梨花针……”
晓云自知方才那般推托之词,是绝对不能让公孙策信服的,何况,他也知道她本不是这里的人,于是只好承认自己确实知道暴雨梨花针,不过,却隐瞒了一点点不能说的真相。
“晓云在家乡,有看过一本传奇小说,其中有提到暴雨梨花针,但晓云当时只当是写书之人胡编乱造的,并不知真有其物。今日听到,甚觉惊奇,所以方才才会反应那么激烈。先前不承认,是怕引起五哥的怀疑,不过,在爹面前,晓云自然不用隐瞒。”
晓云这番解释,公孙策倒是深信不疑。
“那这本传奇小说,所述为何?”公孙策对着小说的内容倒是甚感好奇。既然暴雨梨花针乃是唐门密器,不得为外人知晓,为何远在晓云所在的‘中国’的小说当中,会有提及?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内中有必要的关联?
“就是关于一些江湖恩仇之类的故事,晓云记不太清楚,只是对这个暴雨梨花针特别有印象。”晓云见公孙策一脸好奇的样子,忙说自己记不清楚,打消他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公孙策见此,也不再多问。晓云总算逃过一劫。
包大人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的有些难看。
原来,那何烈今日一早面见皇上,说他女儿金莲的魂魄前来向他诉冤,并告诉他,狄青通敌叛国的罪证就在元帅府的书房里。皇上原先不信,但何烈言之凿凿,苦苦哀求,皇上念他丧女之痛,便允了他前去搜了元帅府。
皇上允他,也不过是为了安抚他,只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何烈还真的在狄青的书房之中搜出一张羊皮纸来。那羊皮书上写着
“草长鹰飞,南下牧马,开关共赏,二分天下。”
言下之意就是,明年开春,南下牧马时节,狄青要开关引那西夏番子进大宋国土,然后他们二分天下。
不止如此,而那羊皮纸上还有狄元帅的帅印。
那羊皮书呈到赵祯那里,可把赵祯吃了一惊。就连八王爷在看过羊皮纸之后,也觉得难以置信。因那羊皮纸上所写的字迹,与狄青的字迹如出一辙。而那帅印,也是真切的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这张羊皮纸,在完全相信狄青绝无二心的人看来,是模仿的以假乱真;在对狄青不了解的人看来,便是致命的证据。而赵祯,两者都不是。
赵祯了解狄青,觉得他并不是这种背信弃义,卖国求荣的人;可是,作为一个拥有大宋朝最至高无上的权利的皇帝,他却又不能百分百地相信他。于是,反复斟酌之后,还是把此案交给了大理寺,由何烈亲自审理。但,为了不失公允,不让何烈独断结案,也叫了王丞相和庞吉陪审,并令他们详加查证,不可冤枉了狄青。
此时,狄青已经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
“所谓亲者不涉案,何大人乃是本案受害人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