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徐谦一惊,心中暗想:原来,他也为了追查程元一事而来的。徐谦心中如此想着,却不动声色,假意问道:“唐大人提及程大人,所为何来?”
唐真见徐谦神情之中有着探究和防备的意味,对他的谨慎,非常明了。于是,便开门见山的将他受命前来追查以往通判皆离奇死在任上之事,以及昨夜如何为了查案而不得不假意与程元应酬之事说了个明白。“唐真意欲追查事实真相,但是却对当前情况知之甚少,因此才想要与程元迂回周旋,以得到更多的线索。而今日前来拜访徐大人,也是希望能够从徐大人口中得知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内幕。”
徐谦听后,激动地双目含泪。“原来唐大人是忍辱负重,怪老夫眼拙,未能看出唐大人的用心良苦。唐大人,登州的老百姓,就靠你了。”说着,就要拜倒。
唐真连忙上前将他搀住:“徐大人莫要如此,徐大人这般,要折煞晚生了!”
“徐大人,唐大人,我们时间不多,还是谈正事要紧。”晓云在一旁催促。
徐谦这才告知唐真,其实在登州,程元与李坤官商勾结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是,苦于无人来办他们!许多在登州养老的退休官员,都早已对程元与李坤官商勾结的行为赶到非常不满,每每盼望朝廷能派人来彻查。奈何每每有通判上任,都离奇死亡。
徐谦这才告知唐真,其实在登州,程元与李坤官商勾结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但是,苦无人来办他们!许多在登州养老的退休官员,都早已对程元与李坤官商勾结的行为赶到非常不满,每每盼望朝廷能派人来彻查。奈何每每有通判上任,都离奇死亡。
前任通判陆欣上任之时,也是踌躇满志的要将他们依法治罪,还找上了徐谦等退职官员帮忙,而他们也确确实实协助搜集了程元李坤罪证,并交予陆欣,欲要上报朝廷,请朝廷治罪。奈何未及回报朝廷,陆欣已被害身亡,而且所有搜集到的证据全部被销毁。
“可惜了陆大人一番为民请命的苦心,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徐谦说到这些,不免得唏嘘感叹。
唐真听后,沉默许久,才说道:“徐大人放心,唐真在此立誓,定然要找到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绝不让前几任通判枉死。”
徐谦激动地点点头:“这一切,就要靠唐大人了!不过……唐大人一定要小心,他们心狠手辣,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唐真微笑,“谢谢徐大人提醒,晚生一定会小心的。而且,晚生身边有个武功高强,医术了得的丁姑娘在,徐大人大可放心。”说着,看了看一旁的晓云。
徐谦点点头,遂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晓云,暗自打量。这个丁姑娘,虽是身着布衣,但是长得明眸善睐,娇俏可爱,煞是讨人喜欢,不过……怎觉得这般眼熟?莫非是在哪里见过?徐谦越看晓云,越觉得眼熟,心中疑惑,不由地思忖起来,只是未及细想,却被唐真给打断了。
“徐大人,所托之事,还请徐大人多多留意。”
“哦,好。老夫会去联络其他退休官员,一有消息,就会前去通知大人。”
“如此,那就劳烦徐大人了。”说罢,唐真便起身告辞,徐谦欲要相送,却被唐真劝止,二人这便离去。
朱刚从银钩赌坊出来之后,便匆匆回到州衙。
“大人。”
“何事?”
“……”朱刚将方才在银钩赌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
“哦?”程元挑眉。
“属下让他们拿了银子开开心心地走了。”
“嗯,办得好。”程元眉开眼笑:“本官还在想,那唐真的脾气又臭又硬,本官还苦无法子打通关系,他这朋友倒是条捷径……”
四海钱庄内,段五将今日之事一一回报了李坤,并对朱刚让人拿走一千多两银子表示诸多不满。李坤听后,却只是一笑置之:“你还真没出息,这么点钱也让你这么斤斤计较,若是我们的炉子能安安生生地烧着,还怕没有钱赚吗?到时候几万几十万的进账,这区区一千多两银子算个什么。”
段五被李坤斥得心头不爽,却也无话反驳,只得站在一旁暗自生闷气。他那些手下个个被打成重伤,自己也未能幸免于难,肋骨上现在还隐隐作痛,忍不住在心中赌咒:那两小子,别落在他手上,哪一天要是落在他手上,管教你们好看!
“不过,那两个人的身份确实是要查一查的,以备日后不时之需。严冬,你去。”
严冬一直都站在一旁,手握大刀,双手抱胸,始终默不作声,冷着一张脸,若不是李坤提起他,恐怕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他是故意敛了自己的气息,让人不易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等身手,只有一等一的高手才会有的。而那神情,那冷如冰霜的眼神,让人在这春日暖阳之下,也觉得如置身冰窖之中一般。
听到李坤的命令之后,严冬只是看了李坤一眼,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便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段五见此更是不快,欲要说严冬的不是:“老爷,你看他……”
李坤横了段五一眼,不悦道:“你管好赌坊就好,其余的不用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