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鍪铝恕?br>
听了这么多的话,司徒脑海里泛起了一个名词:心理*。
这种导致高校教师精神病发作的案例,已经有了先例,不再是什么新鲜事。这个世界,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阳光明媚。
记得医科大学以前有位姓郝的老师,就是在连续不断的心理*中心态失衡,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他的脊梁骨,在极度的狂躁失衡中失手掐死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没记错,老同学江洋现在就是租住了郝老师以前杀妻的那间凶宅。
司徒不禁心想,如果李松利用职务之便,进行学术排挤,外加人身侮辱、心理*,不动声色地致人死地于无形,这类新型犯罪是抓不住辫子的,也无法进行法律追究。
而隋副教授能以惊人的毅力在如此恶劣的人际环境中,依然坚持着学术研究,完全如此多的课题,可见是位宠辱不惊的学者。
在前几天里,一定发生了更为隐秘更为严重的人际陷害与压迫,才使得隋副教授夜半病危脑死亡,形同一具空壳。
司徒在医科大学里套情况的时候,江洋也没闲着。他和马灿勇在校园里找相关人员一个一个谈话,了解隋恩超的相关情况。
其实有没有江洋在场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无论是找舆情所谢副主任,还是和主管行政的李主任谈话,他们都不会谈论到任何医学名词。
所有人都把隋副教授描述成一个只知埋头做学问的迂腐老头,不通人情世故,但学问也没怎么做出来,还把职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别看他名下挂的课题不少,但他研究的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课题,和鲁迅笔下那个只知道研究“茴字有几种写法”的孔乙己没什么区别。隋恩超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更不知道他到底最近在研究些什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矛与盾(8)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人拿隋恩超当一回事,他只是个无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
做笔录的时候,江洋听得昏昏欲睡,好几次心思都神游到了脑外科的监护室里。他一直惦记着监护室里发生的奇怪事件,没心思再待在医科大学里。
马警官也不太认真,因为他明知对方说的都是一些偏颇之词,毫无用处。
问了几个人后,马警官就草草收兵,和江洋一起出了医科大学。江洋打了个哈欠,不满地说:“真是浪费了一个上午!”
马警官却微微一笑,说:“那可不一定。”
“此话怎讲?”
“因为有你这位留洋法医博士与我一起来做笔录,人家隋小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会认为警方对她的报案是很重视的。而做笔录时你不停打哈欠,我也心不在焉,又会让隋恩超发病以前身边的人放松警惕,以为我们根本就不重视促使隋恩超发病的原因。当所有人都认为警方在做无用功的时候,咱们最佳的办案机会就来了——江法医,其实我觉得隋恩超的案子,很有深度可挖呢!”
听了马警官的话,也不由得让江洋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年龄看似不大的警官,竟是位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看来刘处长让自己来协助他的工作,也是情有可原的。
“有什么深处可挖?”江洋诧异地问。其实他已经料到隋恩超是在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压力下,才导致了脑溢血突发。但就算证实了这一点,也无法将李松送上法庭。别忘了,法律无法制裁实施心理*的人,最多只能在道德层面上指责一下罢了。
可对于脸皮够厚的人来说,道德上的指责又有什么关系?身上又不会掉一块肉。
马警官却诡异一笑,答道:“天机不可泄露也。”
在医科大学外,两人握手告别的时候,马警官也由衷地说了一声:“江法医,谢谢你今天上午陪我演了一场好戏。日后案情若有了重大进展,我一定请你喝酒。”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来喝你的庆功酒。”此时,江洋也对马警官的印象大为改观了。
5
与马警官告别后,江洋径直走入了与医科大学一墙之隔的附属医院中。协助完马警官的调查,他得再去关注一下脑外科监护室里的进展。
来到脑外科的时候,江洋看到科室的小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杜单坐在首席上,正对着投影屏幕上的幻灯画面侃侃而谈。
会议室里,除了脑外科的医生护士之外,还有医院院长派来的一位助理。
杜单手里也有一张警局技术科连夜伪造的证件,再加上他那天生凶恶的模样,医院里的人都以为他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警方办案人员,哪里猜得到他也是一位曾经留洋加拿大蒙特利尔的医学博士?
杜单一边看着投影屏幕,一边以掷地有声的语气,郑重其事地说着目前警方推断的各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