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发现凌鹤躺在床上不说话,马芳芳抱着孩子,逗孩子笑给他看,他也不出声。
马芳芳道:“凌大哥,怎么哩?”
“没……没有什么……也许是昨夜没睡好……”
“那你就睡个回笼觉吧……”
马芳芳走后,姜子云进屋低声道:“少主人,人与人之间,往往鬼使神差会产生一些误会……老奴相信少主人是意志坚定的人,不要轻易动摇对某一个人的信赖……”
凌鹤此刻脑中很乱,似乎未听到他在说什么。
午饭没有吃,别人以为他在睡,只有姜子云知道他没有睡,而且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少主人,这是三十个锅贴,一碗三鲜汤,快吃了吧!人是铁,饭是钢啊……“
凌鹤装睡,他实在吃不下。他一直在自问:“我有什么重大欠缺?为什么深交的女人都会背叛我?”
此刻楼下那年轻人道:“小妹,我总要为孩子去订做几件小衣服,尤其也快过年哩!”
那女人道:“青哥,你想得真周到。小月子孩嘛!冻不着就成了,何必讲究?”
“这是你的头一胎,又是个可爱的大小子,不应该马虎的,小妹,我去去就来……”
年轻人一走,姜子云在外面轻轻敲门三下。
“谁呀?”
“不幸,是我……”
“你是叔叔?快请进来……”
“是的……”姜子云进屋,坐月子的人不能见风,急忙把门闭上,两人互视一眼,姜子云喟然道:“不幸,世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你猜谁住在楼上?”
“莫非是……”她似已猜到,但并未说出来。
“不错,是他,太巧了!而他似乎也听出你的口音,立刻变得十分颓废起来,我就想不通莫非这孩子不是他的?”
“他怎么说的?”
“他说……没有,他没说什么,只是一早上楼,往床上一躺,既不吃饭也不说话,似有一脸怒容。”
姜不幸自然不信他一句话没说,必知叔叔不便说出来,当然,她绝对想不道会是“这女人……真滥……”五个字。
姜不幸气得笑了起来,道:“叔叔,他真的没说什么?”
“没有……”
“而且颓废、沮丧,且有怒色?”
“是……是的。”
姜不幸扬扬头,不屑地道:“我和他又没有婚约,我有了孩子,是我个人的事,干他什么事?”
“不幸,叔叔撮合你们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却也没想到糟到这般田地。嗨!这叫我怎么安心?”
“叔叔,你不必为我操心,人家不认账,咱们还要赖上人家不成?哼!好一个名门正派的花花大少……”
姜子云也心乱如麻,未注意听她这几句话,走近婴儿望去,长得很好,比楼上那个还可爱。
“叔叔,你的腿和左臂……”姜不幸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