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道:“是怎么回事?”
“嗨!老朋友嘛,难免说几句真心话,我问他为什么……”
“叶大侠,怎么不说了?”
“大嫂,你们是夫妻,有所谓疏不间亲,小弟不便说出来,何况这事和大嫂也有点关联。”
“和我有关联?”
“是啊!一旦说出来,大嫂再向麦兄兴师问罪,只会加速他杀我之心。”
“不会的,你说,我有分寸。”
叶伯庭也不敢再拖延,道:“大嫂,小弟刚才对他说,你既已有了五个之多,怎么又多了一位嫂夫人,哪知他怕我泄密,竟要杀我灭口。”
美妇面色骤变,道:“你说什么?他还有五个?”
“大嫂可能不信,因为麦兄这人很会弄假,尤其在女人的面前很有办法,远的如金陵那个唱落子的不谈,洛阳那个女乐也不谈,因为都相距太远,就在十余里之夕卜、镇上就有两个。”
“两个?”美妇的嗓音中有刀声,道:“都是干什么的?”
“一个是小家碧玉,由于为麦兄做了三双靴子、而麦兄出手阔绰,也就勾搭上了,另一个是个新寡的文君,这一个却是先用强后给甜头,一千两银子包了下来。”
“叶伯庭,这些话可都是真的?”
叶伯庭道:“大嫂,有一字不实,我的子子孙孙,男的做贼,女的养汉,叫我不得好死,挨一百二十八刀。”
“好!你能证明给我看?”
“能,当然能,但是你能解开我的穴道吗?”
“不能,我不会武功。”
叶伯庭心头一凉,心道:“这一次是完了,万一这女人待会兴师问罪,证明根本没有这回事,那还有命在?”
麦遇春阴是阴,一生就是不好色,这谎言是不能拆穿的。叶伯庭急中生智,道:“大嫂,这样吧,偏劳你把我拖出门外,藏在花从之中,耽会遇春兄回来,你就说我自解穴道跑了,然后,我带你去看看那两个女人。”
“好吧!”美妇很吃力地把他拖到花从中,这才奔到前面去,原来这个怪客就是司马能行,他蒙面而来,想试试麦遇春的身手。
这是因为百里绛云说了凌鹤和马芳芳都非其敌手的事,司马能行有点不服,结果才和麦遇春接了二十来招就支持不住,而匆匆离去。
麦遇春问了两少一些事,这工夫美妇忽然奔来,大声道:“遇春……不好了!叶伯庭跑了……”
麦遇春一怔,道:“跑了?我点的穴他会这么快就解开逃走了?”
“是啊!你走了不久,他忽然一跃而起,哈哈大笑,说他今天才知道你的为人,立刻就走了。”
麦遇春似乎绝对想不到美妇会谎言骗他的,道:“你不知道,此人永远不会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我不杀他,他必然杀我。”
美妇道:“那也不一定的,他和你毕竟是数十年的老交情了”
“你懂什么?难道说我还不比你清楚?”麦遇春道:“走,我们去看看。”
二人来到后园小轩中看了一下,麦遇春不久就回前面去了。
这工夫叶伯庭才自解了穴道,道:“大嫂,你救我一命,我是必须报答你的,我一定要让你看看他那两个女人。”
“怎么才能看到?”
“我先在小镇上等你,晚上麦老大必然练功,你自后门出来往西北走,只有一条路,不到半夜就到了,看了再尽快赶回来。”
说好之后,叶伯庭离去。女人都很重视这事,天一黑就动身,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镇上。叶伯白庭还真讲信用,果然在镇头上等她,也带她去见过一个女人。至于另一个女人,叶伯庭说正巧出了远门,这美妇十分愤慨,道:“叶大哥,这种人,我跟着他还有什么好:貌?我不回去了。”
“不,大嫂,你这么做太冲动,再说我也有拆散人家婚姻之嫌。有所谓‘宁拆十痤庙,下破一人婚’况且你这么拍拍屁股一走,划得来吗?”
“有什么划不来?”
“大嫂,你就是要走,也要弄他几文,麦老大是个大财主,多了没有,大约有一千万两。”
“什么?是一千万两银子还是废铁呀!”
“当然是银子。大嫂,他当年得了一本秘笈,秘笈上还有一批价值连城的财富、你说、你这么一走对得起你自己吗。”
“叶大哥,依你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