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去禀报县公!”
陈县河道某个无人的角落,时而有人群举着火把从旁边走过,但谁也没注意黑暗处拐角位置还藏着两道身影。
江宁见护卫们离开,心中稍缓。
旋即神色冰冷的盯着女殃杀,可看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由于刀鬼,陈大于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江宁下意识认为凶尸都不会嗜血嗜杀,以致于疏忽大意下造成今夜的悲剧,现在就算发怒也改变不了什么。
女殃杀的意识太稀少,根本无法理解自己说的做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把事情做完,然后找个地方安置她,否则陈县数万百姓还不够她今夜杀的。
平复下心情后,江宁见外面没有护卫,立即带着女殃杀朝着县公府方向而去。
同一时间,县公府内人手明显比陈锦荣在的时候多了一倍还不止。
“本公今日第一天到任,就有生灵禁区过来闹事,真有意思。”留着长髯的中年男子坐在昔日陈锦荣的位子上,语气中带着揶揄道。
在他左手边第一位上,有白衣女子持剑而憩,闻言道:“不过是上一任留下来的余孽罢了,之前还担心它们藏匿下来,需要花费一些功夫,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倒也省了我不少事。”
长髯男子大笑,颔首称赞道:“有上院的苏姑娘在,量这些烂鱼烂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我们且在府邸中等着,说不定今日还能看上一出关门打狗的好戏呢。”
县公上任,都会有道院的弟子护送,而这次护送陈县新县公的人,江宁还认识。
正是跟他在归寂城并肩战斗过的上清道院女剑仙,苏青染!
只是现在的江宁并不知道。
带着女殃杀的江宁一路专挑人烟稀少的小巷子,轻车熟路的来到县公府邸后院围墙外。
“今夜之后,你我就别再见了。”江宁对身后的女殃杀说道。
女殃杀依旧木讷,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江宁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计算起时辰。
若非她太凶,江宁其实还是很想带着她的,毕竟金丹境不是大白菜,谁都有的。
可惜江宁回神,月色已被乌云遮掩大半。
“快子时了,差不多可以行动了。”江宁提气纵身,如鸿雁般掠过墙头,轻轻落在县公府后院,见四下无人,心中稍安。
他暂时还不想惊动任何人。
但下一刻,身后的围墙便轰然坍塌。
女殃杀直接碎了围墙,气势坦然的迈着三寸金莲跟到江宁身后。
一时间,江宁整个脸儿都白了。
“我我罢了,罢了。”江宁捂脸,心中开始怀疑自己带她来究竟是对是错。
这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聋子,都知道府邸内有人进来了,再躲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江宁索性也懒得再躲躲藏藏,在赶来的护卫们眼中,整了整衣冠,气定神闲道:“这府邸的墙着实碍眼,竟敢挡本公子的道,该拆!”
众护卫被他一番做派弄得惊疑不定,不知这一对年轻男女是何方神圣。
尤其是身后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双眸子盯的他们这些虎背熊腰的汉子都背脊发凉,恨不得拔腿就跑。
“你你是何人,竟敢拆县公府的墙!”领头的护卫硬着头皮上前呵斥道。
江宁双手负后,微微仰头,神情睥睨道:“你是何人,也配知晓我的名讳,不过是小小县公府的围墙,我就算是拆了上院的墙,打了温凤鸣,谁又敢说我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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